陈可南又气又笑，“还跟我讲上条件了？”

秦淮两手叉腰，原地转了两圈，突然想起似的，急不可耐地脱掉校服，仿佛那玩意儿随时都会咬他一，然后把它狠狠摔在了沙发上。

陈可南突然抬起手，秦淮猛地往后一缩，然后发现他只是翻起了大衣领。“在这儿等我，”陈可南几乎是恶狠狠地说，“要是我回来没见到人，你最好别让我找着，否则你绝对会挨打。别以为我不敢。”

“我不去。”秦淮想也不想，回答得斩钉截铁。

秦淮没吭声，也没看他，只是踢着地上本不存在的石。

“我问你最后一遍，去不去医院？”

秦淮一愣，看了他一，这才乖乖站住了。陈可南刚摸到他后脑勺微微鼓起的一小块，他就电似的弹了一，直嚷轻儿。

他疑心自己看错了，不由自主地看向陈可南，陈可南却本没拿正瞧他，对着正前方的空气，平静地说：“我劝你别惹我。”

秦淮还想说什么，刚刚张嘴，“别废话。”陈可南不留地打断了他，语气平静地像在讲理解。

“你今晚上铁了心跟我闹？”陈可南沉脸，“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了是吧？”

陈可南随手把袋放在茶几上，脱了大衣，秦淮则在沙发上正襟危坐，一眨不眨地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不用脱鞋，明早还要打扫。”他地说。

秦淮瞪圆了睛，注视着陈可南转横穿路，走了街对面的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陈可南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秦淮抿了抿嘴唇，像是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只有脚步声和塑料袋摩声充斥的三分钟后，两人在一个安静且不起的小区门停了。

不两分钟，他又提着一个塑料袋回来了。秦淮低看去，里面装着三只深的小瓶，像是那种用棕或黑褐玻璃瓶装着的啤酒。还有别的东西，看不太清。

“不去。”秦淮立刻答。

第16章

“去医院。”陈可南说。

“我没跟你闹！”秦淮突然吼了一句，紧接着咳嗽起来，又嘶嘶气，拿手盖住后脑勺，同时了嘴角又青又紫的伤，那里正丝丝缕缕地沁血来。

秦淮挣脱他的手，自己慢慢站起来。陈可南伸手要摸，被他意识地躲开，不由厉声警告，“别乱动！”

“去啊。”陈可南说，“去你家。”

沉默地对峙了半天，秦淮先撇开，说：“反正我不去医院。”停了好一阵，仿佛有迟疑似的，他皱起了眉，慢慢地说，“你别告诉我爸妈。随便你怎么骂都行。”

拉他，“给我看看。”

“我到了。”秦淮说着，同时看向陈可南手里那个印着药房名字的塑料袋，可他却没有一儿要递过来的意思。

“你发什么呆？”陈

于是两个人沉默地走大门，左转右拐，一栋单元楼，上到二楼，停在一门前。这回秦淮什么也没说，麻利地掏钥匙，打开了门。直到陈可南跟着走来，关上背后的大门，他终于了不可思议的表：“你来吗？”

“不行？”陈可南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