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你别——”

陈可南连着打了两三个电话，才踱回来，对秦淮说：“你妈手机怎么关机了？”

“你班主任。”陈可南看都不看他，“我懒得跟你们废话，让你们家长领回去自己教育。”

在他肩上一拍，“你还真是一儿没变，一就认来了。大晚上的，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三个人走警丨察局，在大门停了来。陈可南一转，正在互相挤眉的两人立刻鸣金收兵，低眉顺地乖乖站着。陈可南没说话，先了一烟，了两，才说：“你就一天都不肯给我消停是吧？”

陈可南把电话揣袋，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脸上，“你再笑。”

“行，那我先走了。今天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陈可南笑了笑，“今天晚了，改天咱们再约，你留个电话给我。我得先送他俩回去。”他把手机递过去，让周源输电话号码，“那几个打人的呢？”

秦淮放手，无辜地眨了眨，“我没有啊。”

陈可南走开几步，在路边的一排花台上拣了块净地方靠着坐了，一接一地烟，再也不说一句话。彭海给秦淮使，秦

“我学生。”

“我都不知你在这儿上班。”陈可南也笑，指了指边的秦淮和彭海，“来认领这两个。”

陈可南狠狠了烟，拿手机，彭海警觉地问：“陈老师，你给谁打电话？”

彭海连连，秦淮没吭声。

“你怎么回事，嗯？”陈可南重新看向秦淮，“吃完饭我是不是叫你回家？怎么你浑难受，非得送上门去找打？”

彭海听了，愤怒地举起手指，对准他的眉心开了一枪。

“喂？石，不好意思这么晚给你打电话，能不能麻烦你通知彭海的父母来接他？是这样的……”

“客气！以后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慢走啊。”

“你放心。这些小混混，就欺负学生，把人往歪路上带。”周源递回手机，“幸好这次饭店老板来拦着，没什么事儿。不像去年，也是未成年斗殴，结果当场把人打死了的。”他看向秦淮和彭海，“这次算你们运气好，千万引以为戒，以后见到那些来路不正的社会青年，自己走远。”

“你来找他们？”周源的目光在三人之间来回打转，神疑惑，“他们是你的……”

彭海撇着嘴，一动不动了。

“你在联中当老师？”周源先是大吃一惊，随即大笑，“真行啊你！”

彭海惊恐地注视着陈可南的背影，旁边的秦淮凑过来，悄悄地说：“你死了。”

“麻烦你帮忙多教育教育，这都不是第一回欺负我学生了。你也知老师这行，”陈可南像是有无奈，“不好跟家长交代。”

彭海听了，悄悄抬，见陈可南盯着秦淮，他大大松了气，不动声地往旁边挪了挪，想站远些。一秒陈可南就看向了他，“你动什么？没被揍舒服？”

“在那边的办公室。”

秦淮用手挠脸，慢吞吞地说：“她差去了，可能刚好在飞机上。”

秦淮难得一声不吭，低看着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