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dao就算加大药量也不能超过限度……”
“我知dao!”嗓门突然提gao了两个八度,秦森稍微向我这边偏了偏脑袋,视线却依然逗留在稿纸上,重重颔首的同时qiang调的每一个音节都近乎咆哮,“我知dao该吃多少!你以为你会比我更清楚吗?!”
理智告诉我现在最好是离开书房。要是换zuo从前,我也一定会离开书房,放任他自己发xie,最终平静xia来。但此时此刻我却挪不动脚步。我看着他,看着他紧绷的xia颚和额角隐约浮现的青筋,几乎僵在了门边。
“我在担心你。”我说。
他猛地摔开了手中的所有东西,转过脸来发了疯似的冲我吼叫:“我告诉过你不要再骗我!”
稿纸本撞上了墙角,颓然跌落。原zi笔在地板上弹tiao了一xia,gun落在养zhi箱边。幼鼠受到惊吓,飞快地窜远。周遭安静xia来。他xiong脯剧烈地起伏,克制的呼xi声清晰可闻。我直直地望着他布满血丝的yan睛,忽然失去了语言能力。
其实我不是不知dao,他一直认为我在骗他。哪怕这段时间我们相安无事。
我也一早就知dao,我们gen本不可能重新开始。
可我没办法挪动脚步,也没办法撤开视线。我浑shen的血ye似乎瞬间成了铅ye。我无法动弹。
或许是因为我的表qing太过可怕,秦森暴怒至极的神qing在他看清我的第二秒忽而一僵。他僵ying地注视着我,几秒过后,腰杆毫无征兆地一ruan,tan坐xia来。他佝偻着背收回视线,缓缓埋xiatou,把脸埋jin了掌心。
“抱歉。”良久,他嗓音沙哑地chu声,“抱歉,魏琳……”他说,“我现在……状态很糟,你让我静静。”
我静立在门旁,不知dao自己究竟沉默了多久。
最终我后退一步,合上了门。
回到客厅的沙发上,我试图坐xia来,却双tui发ruan,跌jin了沙发里。我没能再活动shenti,只能维持着这个狼狈的姿势,麻木地听着墙上挂钟的秒针滴答滴答tiao动。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没有能力思考。我只是呆坐在客厅,面无表qing地盯着对面雪白的墙bi。
直到玄关的方向响起急促的门铃声,我才迟钝地回过神来,挪动发麻的tui脚,起shen去开门。
来的是简岚。
“chu什么事了?”她在我打开门的瞬间就扑到了门边,紧紧抓住我的手。她shen上还穿着录制节目时才会穿的粉se套装,往常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短发凌乱不堪,显然来得匆忙:“秦森发短信给我,叫我过来把你带走……”
“没事。”稍稍用了些力挣开她,我任凭自己机械地摇tou,“这个时间段你应该在录节目吧?先回去工作。”说完就忍不住要关门。
她一惊,慌忙拉住门:“魏琳――”
“真的没事。”不得不qiang迫自己止住动作,我竭力抑制声线的颤抖,bi1迫自己正视她的yan睛,尽可能表现得从容不迫,“我想先上楼休息,你回去工作。”
一动不动地同我对视,简岚直勾勾盯着我的脸,许久才松开了门板:“那你……随时打我电话。”
我han糊地应了一声,没来得及对她dao别便已经用力将门关紧。
书房里仍旧没有动静。我安静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