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觉非常怪异,就好像我变成了一个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孩。接着我又想到,这三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于是我同她简单别,然后了车。秦森在我打开车门时就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他的手劲很大,脸上神紧绷,腮帮因紧咬牙关而微动。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要直接把我拎车。可他抑制住了冲动,仅仅是用力抓着我的肩膀,仿佛在以此防止我改变主意钻回车里。
的动作,简岚扫了车上显示的时间。她眶还有些泛红,脯也因克制绪而起伏得厉害,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脸来看向我,似乎言又止。
他起示意我:“站起来。”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时竟然有冲动要缩脚躲开他的手。
回到那间单人病房后,我坐到床边,伸手捞来床柜上的塑料袋,打算换衣服。一只手行动不便,我原是打算铃叫护士过来帮忙,却见秦森放伞就径直走到我跟前,蹲/替我脱鞋。
“周岩光,一个小时之前你们已经见过面。”等到周岩光离开病房,秦森重新在床边的椅上坐,主动向我介绍,“两年前我帮他找到了他失踪的妹妹,在那之后我们一直都有保持联系。”他顿了顿,脸上神依旧寡淡
因此我站起,等到他把我的脱来,再坐回床边。他抖开我的睡,又蹲来把套上我的。我再次站起来,好让他帮我把腰提到腰。
好在秦森反应平静,很快就给我穿好了衣服。
我躺回病床上,稍稍松了气。周岩光医生似乎是掐着时间敲响了病房大门,给我检查过左手的况,又打开了床侧的侧照灯便离开。期间秦森就静立在病床边,版垂着睑没什么绪地盯着我的左手瞧。除了几个示意以外,他们几乎没有交。
太反常了。这几年都是我来照顾他,忽然的角转换让我不能适应,甚至隐隐到恐慌和愤怒。秦森也注意到了我的僵,可惜这没有影响他。他帮我脱掉鞋,而后又直起腰杆解开我仔的腰带和文明扣,拉拉链。整个过程中他都微微蹙着眉心,表严肃,从容不迫。
等我完全从车里来,他就伸展手臂搂住我的肩膀,撑伞的手往我这边挪过来,以免雨溅上我的左手。没有再和简岚说些什么,秦森直接搂着我朝住院大楼迈开脚步。倾盆大雨中,即便只是撑着大伞走了两百米的路程,脚也几乎湿透。他带我从电梯间上楼,从到尾都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
脱上衣之后,我抬起右手抱住左胳膊,等他再像刚才那样给我穿睡衣。空气微凉,摸到胳膊上鸡疙瘩的同时,我也觉到脯产生了一定的生理反应。即使有衣遮挡,仍让我有些尴尬。尤其在秦森的视线扫过我的时,我会忍不住肌肉紧绷。
我知他是要给我脱。
这几年在他清醒的时候――又是在灯光面这样没穿衣服的经历,本不存在。我到不习惯,更多的是不自在。我意识到我其实可以提自己穿,不过现在再多此一举,只会让我更尴尬。
“我还会来看你。”最后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