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收住了哭声，她抬紧抿着嘴望向我，等待我的文。

一时间词穷，我抿唇不言了一会儿，才说：“很难熬的一段日。孩也是那个时候没了。”

把她皱起的眉压平。

挪了挪膝上的左手，以防那些的泪砸到我的小拇指。我发觉自己表麻木，心也茫然一片。我不能理解简岚为什么要哭。她的每一声噎都刺痛了我的耳膜，但除此之外我没有其他的觉。

“那秦森……”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她中一阵呜咽，突然就抓住我的手失控地哭起来。

“为什么……之前都没有告诉过我？”简岚双唇微颤，来不及掩饰不可置信的表，话音刚落便意识到了什么，飞快捂住自己的嘴，而后不顾没有解开的安全带，猛地将探过来抱住我：“对不起，对不起……”

她沉默了片刻，不知是为了捋顺混乱的呼，还是因为惊讶而忘记了开，“但是你当时告诉我……”

右手了她的发，我将目光转向前方的挡风玻璃。失去了雨刷的庇佑，整面玻璃已经被如瀑的雨覆盖。

“你跟我回X市，好不好？”死死攥住我的手，她不停掉着泪，一字一句里是抑制不住的哭腔，“我只剩你一个家里人了，魏琳。”她哭着恳求，红的睛直直地望我的里，嗓哑得不像话，“我们回去，还像以前一样过日，好不好？”

“没事。你不需要原谅他。”我说，“我也不想看到你变成这样。”

“简岚。”为了掩饰这一，我临时抓住了一个借，“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我的确从来没有奢求过原谅。不是对简岚，还是对自己。

记忆又回到了三年前，秦森把简叔推楼以后，又将我绑在家里的那几天。当时我已经渴得快要脱，迷迷糊糊中却只能看到满地狼藉。秦森连续几个晚上不交睫，早将书架上所有的书都搬了来，坐在客厅的餐桌前发了疯似的将

“我不能再回X市了，简岚。”在她耳旁轻声重复，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脊，“我也不能离开秦森。”

“你问我为什么去国之后有半年多没有联系你。”我打断她，盯着挡风玻璃略略失神，“不是我不想联系你，是我不能联系你。”

V市大雨滂沱的天气总会让我想起X市。那毕竟是我生活了三十余年的城市，我不可能从没有想念过它。但我知我不能回去。如果可以，我最好一辈都不要再回去。“我被关在一个地方半年。就在X市。”将记忆中的那些场景概括为不的语句，我慢慢回忆，“针/指甲里，被夹棍夹手指，电击……或许还有别的吧。我记不太清。”

任由她泣不成声，我过了许久才记起要抬起胳膊回拥她。

“他一直在找我。”我偏首对上她的视线，不所料看到她张大双，脸上的震惊还未彻底褪去。“但就算是秦森，也有办不到的事。”替她捋了捋额前的发，我平静地陈述，“他自己受到的刺激也很大。不然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

“我跟秦森的孩，不是因为我产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