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青看着她,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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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相认,抱痛哭,她认错,对方责怪她之后诉说自己的想念。
少女。
面前还有一大推她为她的小吃,年轻孩都喜吃这些垃圾品,她希望给对方留一个好印象,所以照着卖得好的都了一份。
说是少女也是恭维她了,除了隆起来的,没有一个地方像是少女。乱糟糟的短发,完全男化的着装,这么大的太阳也有要打伞的意识,还有那双手。
钟青一把把那个女孩拽到自己面前,让她扶着座椅靠背。
还需要时间。
时间,她把希望寄托在时间上。
一刻人就破开人群死猪一样摔在车厢中间了,引来大片尖叫。
被她抛弃了十多年的女儿。
"小杂'种,有爹生没娘养,推什么推!"
她真难过。
徐孟冬深呼把啜泣压去。
一都没有动。
她非常专注,机械地
那个禽兽看到她只是少女,竟然又想靠过来。
看车厢里大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要阻挡,他还举起手准备钟青。
圈红了又红。
本该是捧在掌心里疼的女儿,滴滴的女儿,可是看看她啊,她哪里像个女孩。
徐孟冬懵懂,却又反应过来她这是要走了。
她坐在那里,圣代化了,薯条了,炸鸡了。
钟青转,一手拽住他的领,拳握紧又放开,把他往后推了一。
那人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起来就开始朝着钟青大骂。
她如今生活幸福,丈夫很支持她来找钟青,她自己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终于找到她。
徐孟冬的泪一颗一颗砸在桌上,抱着脸痛苦啜泣,早上细心化的妆容已经不堪,可是对方没有说一张纸给她或者劝她不要哭。
行事也像男孩。
可是钟青没有给她机会,看到她,转就走,一不拖泥带。
裂了的不可能一次补齐,虽然她也幻想过最好的场景。
她其实算不上中年妇女,早年是受过几年的伤,但是她的生活从来是优越的,后来再嫁,对方对她也是捧着心的好,她很幸福,质生活很好,所以看起来才三十来岁,大概没有人会相信对面这个男孩一样的少女是她的女儿。
钟青似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冲过去就是几脚,然后半跪来就开始揍那个男人。
"对不起,青青,对不起。"
她自己结束了这场独角戏一样的哭泣,从包里找了纸泪,泪朦胧地看着她。
那女孩激地看着她,钟青并不放在心上。
她一定很恨她。
徐孟冬傻傻地坐在椅上看对方迅速消失在店门,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我晚上还有训练,要先走了,你可以自己回去吗?"
那个女孩又靠近,钟青这次看清楚了,她不断靠近是因为后面有个男人在用'蹭她,若无其事,手里还拎着公文包。
却从来没有想过这样,她来之后就只对她说了两句话。
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伤痕。
难过得除了泪不知要什么。
周日乘车的人一直很多,站在她旁边的女孩一直在往她边挤,钟青垂着一只手拉在吊环上,不耐烦地往旁边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