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谁也不知,墨非心中对他们早有了一个合适的安排……
“原来你们是来自蛮地的勇士,在此,浮图要多谢诸位不惜跋山涉前来营救,浮图有愧,害众多兄弟牺牲在了异地他乡。”
“……我远行时不慎落崖,双折断,在饥饿待死之际,有幸遇到大人,得宝尊大夫救治,又不辞辛苦将我送回远在数百里之外的家乡……”
巫越冷笑:“当初可是你庆国先招惹本王的,如今几句话就要本王罢手?”
栖夙也坐来,侃侃:“景国已是炤庆二国的中之,然两国为此皆付了偌大的代价,在攻破仁风之后,若还要继续打去未免得不偿失,不若就此鸣金收兵如何?”
那数十人相视而笑:“在来之前,我们便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巫越等人却是不解,为何墨非要收这样一群山野乡民?大字不识,武艺不,随便在炤国城拉一个壮丁恐怕都比他们面。若只是为了谢他们,送些钱财让他们荣归故里不就行了?
很多事,墨非自己都不太记得了。想不到短短一年多,自己竟然了这么多事。有些在她看来只是小事,但积累来,却不知不觉中获得了丰厚的回报。这种恩之是千金难换的,她不知自己是否有资格承载这些。
“你想怎么谈?”巫越一撩披风,坐在墨非边。
“大人不必愧疚,大人为我们所作的,足以令我们心甘愿地赴死。”
“大人,请收我们吧!”那第一个说话的男又,“我们虽鄙,却能吃苦耐劳,鞍前后,无怨无悔。”
“那好,你们从此便是浮图的追随者。”一共三十四人,年纪最小的不过十七、八岁,最大的也不过四十。他们衣着褴褛,肤糙,多是山野猎手或乡间壮勇,乍看之有如一群难民,但他们有着共同的执着与忱,这是墨非最看重的。
“还有……”
栖夙也跟了过来。
“还有那场冲垮了村落的泥石,几位行者大人花了一天一夜,将我们一个个从泥土挖来,虽然只活来了几十人,但此等大恩永世不忘。”
栖夙摇了摇,轻笑:“戎臻王此言实在有失偏颇,在确实算计了贵国,可是尊又何尝未算计我庆国?不过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一切尘埃落定,巫越将墨非抱帐篷,宝尊和予初跟着来准备给墨非换药。玉灵离开前,显然并未将她的脚伤治好。
此时炤国与庆国的军队还在仁风两边对峙呢。
墨非:“你们可是定了决心?跟随我,可能不但得不到权财,更有可能失去命。”
三十四人欣喜地朝墨非行礼跪拜。
“此事
“没错,我村的瘟疫便是大人与宝尊大夫解决的。”
“你不打算走了?”巫越小心将墨非放,然后转冷冷地看着栖夙。
众人细数所承之恩,脸上无不念之意。
栖夙笑:“走是要走,不过在次之前,不如谈谈有关景国仁风城的事。”
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