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懂了,徐广重重地拍了拍外孙女婿肩膀,目光一一转为冰冷:“他害我失了一儿一女,害我损了一位徒,害我膝无香火无继,若非不想徐家几百年的忠君名声毁于我手,我早已亲手了结了他命!”
“没事。”景宜将大事藏在心底,脸上云淡风轻,叮嘱萧霆:“明早外公会单独城,你随外公走吧。”除了外公与师兄胡武,军中无人知晓萧霆的真正份,但明早要面圣,萧霆这模样,怕是逃不过延庆帝的睛。
翌日景宜风风光光地接受帝王亲迎,萧霆随徐广从北城门绕路城,先去探望外祖母。
“外公。”景宜双膝跪地,诚心劝诫:“我无大志,此生只愿与公主白到老,一起在您与外祖母面前尽孝,求外公看在外祖母的份上,放执念罢!”
萧霆。
京城有两位王爷,皇孙都有了,除了谋逆,景宜想不到其他办法。她没想过夺位,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她不想萧家受她连累,更不想外公一时冲动选错路,落得个败名裂。自古谋逆者,鲜少有好场。
景宜更不能说,怕萧霆因此恨上外公,毕竟外公的计划会牵扯到萧家。
徐广并不生气,笑着扶起外孙女婿,叹息:“罢了罢了,我不你,但如果哪天你反悔了,尽来找外公,外公随时恭候。”
氏见到外孙女,先瞄向肚,既盼望外孙女随军过去,趁机怀上孩,又担心路上颠簸动了胎气,未料外孙女的肚平平的,本没怀孕。氏有发愁,两个孩成亲一年多了,外孙女还没动静,萧家那边会不会着急?可这一年里外孙女婿先是去山里习武半年,又带兵征半年,哪有时间生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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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了,去了这么久?”听到景宜回来的脚步声,萧霆从被窝里爬来,一边打哈欠一边盯着景宜问。
提到母亲与舅舅,景宜垂眸,心底犹如压了一块儿大石,沉重却不知该如何排解。她明白外公对她的期许,但就算不考虑她的意愿,她一个驸想登上那个位置,只能谋反。可她现在是萧家三公,外公不想背负叛逆的骂名,萧家世代忠良,肯定也不愿意的。
先
不过她还是得提醒提醒傻愣愣的外孙女了。
更何况一旦失败,整个萧家都要受牵连,包括里的荣妃母女。
一个自小深受皇恩的孩,怎么可能轻易答应谋反?
“外公,此事关系甚大,恕我……”
要想坐上龙椅,首先要有颗争夺帝位的心,徐广现在的,就是在外孙女婿心中埋一颗种,他这边徐徐图之,外孙女婿心里的种也会慢慢发芽,直到长成参天大树。
这显然还是没有死心啊!
景宜疼,可看着大步朝军营走去的背影依然的外公,她却想不到任何办法。自己劝说不用,其他人,她连说都不能说,外祖母年纪大了,经不起吓,萧霆……
面前突然多了一只大手,景宜及时顿住,复杂地看向长辈。
徐广再次拍拍她肩膀,淡然:“己所不勿施于人,霆生放心,外公绝不会置萧家众人于不顾。等将来时机成熟了,外公定能助你顺理成章……今日只是先提醒你一声,界要放宽,目光要放长远,免得日后机会在手,你却毫无准备,踟蹰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