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乔志走停车场,甩着车钥匙,等着过路,突然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
满火焰的“火鸟”又转了一个弯,“织女的”已翘首在望。今夜,他又将是一个多
“湘南!”乔志非常惊讶,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黎湘南。他没有再往路对面望一
还会再理他吗——
他边走边问:“你怎么会来这里?肚饿不饿?我请你吃饭。”
而且一年只有一次,在午夜时藉着喜鹊搭起的桥会见郎,像在偷一样,所以他们的店大
阳山以后才会开;午夜是偷的最,太阳升起以后,门就闭得紧紧的了。他是活在夜
“哦,作家!”乔志自言自语叫了来。
乔志的材相当,和日安不相上,足足黎湘南一个;黎湘南踩着跟
一角。
然后慢慢减速,将“火鸟”停一收费停车场。“织女的”,就在停车场对面大厦中的
是不方便,害得我的脚又酸又
“不用了,谢谢,我刚吃过;不过找家店坐来歇息一会,倒真是需要。穿着跟鞋真
如果黎湘南知他的真正分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如果她知他本不是什么怀才不
里的男人,所以只能以郎的方式,隔着星河,偷偷望着活在阳光的黎湘南。
女人都撒着,嗲嗲地喊他“乔”。乔,一个充满低贱淫秽意味的名字。
“好巧!在这里遇见你!”黎湘南仰起笑脸说。
黎湘南是一个纯洁的化,相对于他所属的黑夜,她显得充满光明。他不敢对她说他对
绿灯亮了,他将油门踩到底,速飙过一百公尺遥号志灯长绿的街。他抢了一个黄灯,
他恨那些窝在他的母猪,但他企图她们包里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
他上班的店有个绮丽的名字叫“织女的”。织女是只有在大阳山后才见得到人的,
那些女人只贪图交媾的快乐,他能很轻易满足她们这,但他从不轻易跟她们上床。他
是有价钱的,而且相当;他总是撩得她们心的,狠狠刮了一票后,最后才满足她们饥
理想的青年,她果然对他充满了崇敬的神。
,沉着又自然地引着黎湘南往反方向走开。
遇的文学青年,而是个午夜郎、舞男——或者更脆的说,只是个男,她究竟会怎么想?
她的慕,牢记着人鱼的传说,怕一对她开了声,最后他会变成了泡沫。
她着笑,步履有些不稳,显然不习惯脚那双细跟约三吋跟鞋。
的郎……
鞋,也只到他的鼻端缘。
不!他绝对不会让她知。
上次见面,他对她自称是落拓的作家。想像他是那种满怀文学理想,怀才不遇,有抱负
他撇撇嘴,在红灯前停,燃一“登喜路”。
渴已久的望。
会这样叫他的只有一个人——唯一知他真名的人,那是他告诉她的。到店里来的那些
“志!”声音更近了,接着黎湘南气咻咻的模样就现在乔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