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应一声,收拾了一病房,又看了一章达的状态,随后找了个离她最远的地方坐着。
她皱眉:“你就是护工?怎么离开这么久?要是病人有什么事怎么办?”
两个女人在一个病房里沉默不语,向葵想继续玩手机,忽然听到女人轻声问她:“你是向葵?”
“嗯。”她终于多说了几个字,“我是章达的,我叫章正芝。”
除了这六个字,章正芝好像无法再用别的形容词来形容她。
窗外是一颗很大的银杏树,树叶几乎已经全都掉光,只有一枯枝上有仅剩的几片叶摇摇坠,忽然一阵大风刮过,最后几片叶也随着寒风在空中悠悠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忽然想起了最后一片常藤叶,莫名地笑了。
来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几岁的女人,穿得很朴素,发不长,扎在脑后,尽素颜依旧看得很漂亮。
真年轻,真漂亮。
她比贺敬年轻两岁,不过二十八,却像
女人没说话。
向葵只觉脑中一光闪过,她想她应该明白了些什么,心有些不是滋味,却隐忍不发,只是笑了笑:“是吗?”
“我们……”她顿了顿,“是朋友。”
“没关系,你也是关心小达。”
向葵轻轻扯唇,她把话说得那么绝,其实心里还是放不吗?放不这个第一次在她心里留异样愫的少年。
她的笑声在病房里显得这样明显,章正芝意识地看了她一。
向葵研究了一会儿章达的五官,她说怎么刚刚觉得章正芝熟,原来是和章达长得像,也怪不得王安惠对章达念念不忘,章达其实长得很不错,当初她还想呢,怎么贺敬就和章达一丁都不像,一张脸普通得放到人群里都认不来。
看护不知去了哪里,一直都没有回来,她无事可便拿手机玩了一会儿,听到有人推门,她回。
其实陷里的人都一样吧,以为可以决绝地斩断和过往的一切联系,可是那些刻骨的记忆依旧留在心底,是永远都无法割舍的。
向葵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应,沉默了一会儿闷声说:“不好意思,刚刚不知你是……”
向葵愣了一:“贺敬和你说起过我?”
正当好的年纪,她的每一都好得让人自惭形秽。
向葵哼一声,看到她手里的瓶,起拿过来,给自己倒了杯,清了清嗓说:“以后别走开这么久。”
寥寥几语过后,两人之间愈发尴尬,仿佛连呼声都放轻了一般。
还没有拆过,应该是有人刚刚送过来的。
“你,不是护工?”向葵抬看她,不知为何总觉得她这张脸有些熟,却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过。
她将视线移开,透过窗往外看去,窗有些脏,明显可见雨了的痕迹,一块一块斑斑,让人浑不舒服。
向葵觉得自己有些犯糊涂了,贺敬是章达的叔叔,可是章达却有这么大的一个,她犹豫许久,到底声问:“你和贺敬,是亲戚?”
章正芝低,正好看到自己扭着放在一起的双手,有些泛黄,肤并不那么糙却满是年龄的痕迹。
女人似是一愣,随后微微低,似是应了一声。
向葵想到刚刚在电梯里看到的那个一闪而过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