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曾这样无力。

向葵晃着靠向他，而后抬脸，双唇猩红，看不本来的颜：“我忽然想通了一件事，贺敬，你是不是拿我当炮.友了？噢，你大概不明白炮.友的意思吧？我给你解释一，嗯，就是.伴侣，懂吗？就是你和我这样的。”

“我没有喝醉，我很清醒。你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吧？你怕我缠上你，怕你让你负责我的半辈，所以才迫不及待地赶我走，反正不过是炮.友嘛，走了一个我还有别的，对不对？”向葵笑了笑，“你看，我的衣服都已经收拾好了，是不是又要有人搬来了？”

“你喝醉了。”他说。

贺敬走过去想抚她，被她闪开，他叹一声：“你先睡一会。”

贺敬没有说话。

她的胳膊被拽住，一阵晕眩，她已经被他狠狠地压在，他比任何时候都要用力，仿佛要将她拆吃腹，她被他握住的手腕已经有了青紫的痕迹，她也不喊疼

哪怕是一个字也好，哪怕是骗她也好，他否认了该有多好。

他刚将箱合拢，还没拉上拉链，就听到楼梯上传来一阵踩踏声，他起，还没去看，向葵已经冲了来，靠在房门上，神有些恍惚。

向葵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贺敬不知她去了哪里，打她电话也联系不到她。

他忽然觉得这样也好，其实已经比他以为的久了，他早就学会把每一天当作最后一天，所以也谈不上多失落。

他扶住她的肩不让她继续，她看着他：“不吗？”说着要起，“那就不了。”

“我说过，贺敬，我你，我想和你一起走去，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呢。”向葵的眶不知什么时候红了，她不想让他看到，移开了神，“你呢？到底有没有过我？还是你觉得，反正我自己送上门，你又何必拒之于千里？”

其实向葵说的不对，他不是不相信她，他是不相信他自己。

“向葵……”他想去她的泪，她别过不让他碰，“炮.友之间不需要有。”说着重新吻了去。

贺敬将当初向葵拿行李过来的箱打开，把她放在衣柜里的衣服又一件一件拿来，满满腾腾的衣柜又逐渐变得空，仿佛一直都是那样，从不曾变过。

贺敬想，他该去抱一抱她的，可是他没有抬起手来，只是任由她转开门离开。

“向葵，你喝醉了，先去休息。”他想扶她上.床，她忽然笑：“怎么？还想再一次吗？好啊，反正你技术好的，我也不吃亏。”

向葵笑了笑，白皙的脸庞有些红，她涂了厚厚的线和殷红的嘴唇，他有那么一个瞬间没能认她来：“是啊，我喝酒了，那又怎么样？”

向葵也不知哪里来的的力气，拉着他就倒在床上，满是酒气的唇瞬间就吻上去，他的唇上也染上了颜，她挪开一，笑着拿指腹蹭掉：“你是不是也看轻我？觉得我不在谁面前都能这样放？”笑着笑着，泪就落来，落在他的脸上。

“你喝酒了。”贺敬说。

可他没有，他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的录取通知书还在他这里，他又翻开看了一遍，知再也无法改变，有些懊恼地坐在床上，双手抱，将脸埋在臂间。

可是她不明白，至少现在，她还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