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差答应一声,跑去招呼人
以后不要那样惯承凯。其实我也不指望他有什么息,横竖家里这些钱也够他享一辈清福了――只求他别惹事就好。我能活多少年?等我死了,可没人再护着你们!”
想到这里,他皱着眉,状似悠闲、实则不满的踱走了。
阿拉坦不说话了。
翌日清晨,何宝廷坐在餐厅里,唏哩呼噜的喝了一大碗粥,然后看看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起吩咐听差:“行啦,该门了,再晚就赶不上船了。”
哈但巴特尔甩开他的手,淡淡的答:“随便吧。”
何宝廷侧躺着,前正是他儿光溜溜的小屁。他和这儿素日不大亲近,此刻见他姿势可笑,就也忍不住抬手在那屁上摸了一把。哪晓得何承凯也不回,直接一脚蹬向他爸爸的面门,同时不耐烦的说:“摸、摸什么!”何宝廷没有防备,登时鼻梁受袭,又牵动了泪,一对大泪珠就从中落来。何承凯浑然不觉,还在扰那正在酣睡的阿拉坦,哪晓得亲爸爸在自己屁后面已然是老泪纵横。
哈丹巴特尔向旁边躲了一步,不看他:“我连自己都不了,又怎能还去你?”
何承凯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大哈欠,声气的答:“穿、穿衣服睡不舒服,也不、不冷。”说着他钻被窝,撅着屁跪在枕上,面对着阿拉坦又拍又打:“阿布,起、起来啦!
翌日清晨,何宝廷早早醒来,还未起床,何承凯忽然光着屁推门来了。
“阿布!”他一边喊一边走到床边,见他的阿布正在呼呼大睡,便爬到床上,对着何宝廷张开双臂:“爸爸。”
何宝廷一愣,心里也有了气,暗想这秃驴的是那疯?看他这意思,是认定我这一去就非死在外面了――妈的这帮晦气东西!一个个全都一脸倒霉相,我这回要是真完了,那也得算在他们上一笔!
如此又过了几日,外界依然是毫无动静,何宝廷只在报纸上知晓一些地战事的新讯息。在第六天上,他打电话去订了后天的船票;到了第七天,哈丹巴特尔开始帮他收拾行装,选派得力卫士随行。何宝廷见了他的这个行为,心中倒有些惊讶。走到哈丹巴特尔边,他低声笑:“哈喇嘛,你不怪我了?”
何宝廷一听他这个话,就笑了笑,背着手跟了上去:“怎么着?还跟我赌气哪?”说着他探过去瞧对方的睛:“哈喇嘛?”
阿拉坦听他说了这话,忽然怕了起来:“你怎、怎么会死?”
何宝廷见他蓬着辫,一丝不挂,就掀开被,将他放了自己同阿拉坦之间:“冷不冷?怎么不穿衣服?”
哈丹巴特尔神严肃的迎向了他的目光。双方对视片刻后,他扭过去转要走。何宝廷连忙一把拉住他的手:“哈喇嘛!我保证活着回来!你放心!这些年多少人想要我的命,可是谁真要成了?我的本事你还信不过吗?”
“我怎么不会死?你见过谁是永远不死的么――王爷,把嘴闭上睡觉吧!你要是闲的很,我让小佛爷接你去松王家坐坐?”
何宝廷没说什么,抹着泪了床,穿上衣服径自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