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云笑：“那崔经理真是为了我们费心了！顾经理，你看你们本来是不跑地线的，为了我们特地租来货船，那我们是很激啦！”

顾理元忖度着答：“是的，这次的货船也都是老崔特地租来的，专门就是为了运这一趟货。”

哈丹巴特尔站起来对顾理元一笑：“顾经理，请稍等片刻，我上回来。”

双方谈到这里，房门忽然被推开了，顾理元就见一个长袍褂打扮的男探来：“哈、哈喇嘛，他、他疼，吃、吃、吃什么药？”

走去。

“让顾经理在百忙之中跑来广州，真是抱歉。”哈丹巴特尔如是说。

何宝廷蹙眉闭，很糊的“嗯”了一声。

杜长云对他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他一面往饭店走一面说：“贵公司的崔经理是我们李师长属赵参谋长的弟，所以我们就找到了贵公司。是这么回事儿，我们这些东西啊，都是大箱，要说运是好运的，但是……你知吧，何将军带过来的，都是贵重品，所以我们乐意找个知知底的公司来运，而且我们在香港还没有着落，所以你得给我们找仓库存放这些东西。对了，听说贵公司一直是跑缅甸线的吧？”

顾理元心想你是该谢我，要不是老崔乱揽差事，我才不你们这些军人的生意！

顾理元连忙说：“那个好说，那个不是问题。”

杜长云摇笑：“不，何将军不这些事，现在事的是哈丹巴特尔喇嘛，事，你得和他谈。”

哈丹巴特尔答：“是的，我们来的比较匆忙，所以一切准备都没有。到了香港之后，恐怕还要有麻烦顾经理的地方，到时候请你多帮忙。至于报酬方面……”

何宝廷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上只穿了汗衫短，又搭了一床棉被。阿拉坦坐在他边，不时的伸手去摸他的额。

顾理元也笑：“听来了。老崔说你们要运一个车的货去香港――”

顾理元听这喇嘛国语标准，态度也很客气，心中就起了几分好：“那没有什么。这本是我分的事。说你们在香港还没有住所……”

“还、还疼？”他很关切的盯着何宝廷问。

顾理元怎敢拦他，只好笑：“我有时间，不急。”

“杜副官。”他随着杜长云且走且问：“我们这是去见何将军？”

哈丹巴特尔无视他的惊异，很坦然的先向他寒暄问好，然后便颇为绅士派的请他坐，又让边的卫士倒茶。

顾理元这辈，第一次见到红衣喇嘛。

哈丹巴特尔去后不久便回了来，同顾理元将运货之事详细商议了小半天，最后定方案与酬金数目后，那顾理元才告辞而去。

那军官也微笑着迎上来，试探着问：“你是顾经理吧？我是何将军的副官杜长云，先前给你打电话的就是我！”

他这痛病乃是先前脑震的后遗症，是火车在上海站停留时发作的。那时火车停了一个多小时，他正坐在包厢和杜长云说话，忽然隔车厢起了爆炸声，边的卫士立刻合扑上去将他压倒在地，而他在猝不及防之就重重的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