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昌帝踏月华，并未受到妃隆重迎接。月华静悄悄的，连灯光都朦胧昏暗，迎接他的是一阵袅袅的琴音，是从琴阁传来的，是用他赐给妃的大圣遗音弹奏来的。他信步走到琴阁前，借着月光仰望二楼，一剪影印在窗纱上。

说罢声问：“方初和郭织女何日到京？蒋卿，三司会审可安排妥当？这一次，朕要亲自听审！”

方制收到大哥秘信，对王瑛：“瑛儿，我不要求你为了方家违背良心的事。都是王家的女儿，若你姑妈害人，却连累你受苦，我断然不许！咱们倒霉还是小事，连累岳父岳母才不孝呢。”

这一刻，他十分的义正言辞，满正气。

方制桃花闪闪，笑得十分邪魅。

看守冰窖的刘老几年前就告老了，如今在家过活。

月华，妃蔡钥也动了。

郭勤亲自扶起他，笑：“刘老伯无需多礼。本官来是来接老伯京的。那件事还需要老伯面帮忙。”

顺昌帝静了一会，轻声：“朕不会忘。”

方制：“我怎么能要你危险的事呢？你要我也舍不得。害人的事咱也不能。我就要你帮我个忙……”说着凑近王瑛一阵嘀咕。

又亲了妃一，慨：“妃是个重义的人。郭织女与妃是真正的知音。”

京城郊县，长安县，郭勤在此任县令第二年。

舞止，顺昌帝接住舞者。

这天一早，他就带人往小皇庄行去。

见郭勤来了，他忙招呼：“郭大人来了。”一面匍匐在地，很实诚地磕了三个，看来和郭勤早就认识。

……

顺昌帝猛抬，目光大盛，：“朕怎不知其中厉害！”

小皇庄邻近渭，附近修造了个大冰窖，每年冬季封冰时节，皇庄的人都会从河中取冰藏冰窖，待来年夏天支援京城用冰所需。

这晚，妃命人请顺昌帝。

……

不知何时，琴音停了，就如同这夏夜的清风，不知何时起，又不知何时止，只知它凉了燥的心。

妃：“这琴曲，是臣妾与郭织女联弹的曲；这舞，是郭织女教臣妾的。臣妾弹琴、舞，是想提醒皇上：别忘了方初当年相助之，别忘了郭织女对社稷奉献之义，更不能忘了方无适舍救驾之功。”

妃从不用这些手段争的，他猜妃要为蔡铭求。

顺昌帝疲惫：“卿讲来。”

他搂着妃的腰，凝视着她的睛，轻声问：“妃今晚如此用心为朕弹琴、舞，是有事求朕吗？”

顺昌帝正要上楼，忽然从琴阁飘一影，着白纱衣，在月朦胧如仙人降落凡尘。仙人在琴阁前翩翩起舞，宛如一只丽的白天鹅，在湖面上起落，轻灵、纯洁，向他娓娓诉说。

他没有上去。

王瑛连连，郑重：“我明白。夫君要我什么？”

崔嵋：“是非曲直要等三司会审后才能定夺，微臣不敢置喙。然，微臣在心中理了理：此案由方家郭家引起，另外牵扯到玄武王和朱雀王。两王乃国之石，若有异心，皇上江山危急；两王若无异心，却被奸佞所害，等于剪除了皇上的左膀右臂，皇上同样江山危急！”

妃今晚的琴音乎寻常的空灵，他不想错过，怕打扰了她。

刘老忙：“不敢不敢。”

天了。有些话一定要提醒皇上。”

……

王瑛一面听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