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林黑黑了,又觉得表达得不够透彻:“足引鸾回凤翥。”
正要开取笑他,突然发觉一丝异样,她拢了一发丝:“你这么紧张什么,我好歹也是个有修为在的,不过是没了睛而已,莫说是走个路,便是个飞天舞也影响不了。”
“我……”林黑黑哽咽了一:“我会永远陪着你。”
“你还会舞?”林黑黑奇。
今天天气难得的好,林黑黑给她带上贴有花钿能遮住半张脸的面罩,说带她去走一走。
林黑黑修为不够,自然不知方才有一尊大神在他们附近辣手摧残了一株梅花,扶苏的失态她察觉到了,心中略有疑虑,只是不曾表现来。
冰天雪地灼灼红梅中,林白白舞姿妙曼灵动,一曲舞罢,林白白偏问他:“如何。”
倒是回去的时候,顺手折了几支梅花,在花瓶里,叫林黑黑给锦华神君送去,算是聊表激锦华神君费心尽力救治他们两的心意。
“说这些什么,我是当真不在意。”反正等她集齐了七份元神就会换甲,费那个功夫什么?至于报仇什么的,还是自己来比较有意思,再说了,即便她对林黑黑并没有多深义重,也不想看着他平白送死。
“自然,白胜神君还曾赞过我的舞姿天无双呢。”林黑黑握着她的手略收紧,林白白退后少许:“你别不信,这可不是我自自擂,不信我给你看。”
林白白的舞姿毋庸置疑是极佳的,挑剔如他,也说不什么不好来,可不知怎的,铺天盖地的落寞朝他涌来,仿佛他错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时间竟然觉得自己无法面对林白白,仓促而逃。
林白白把他的手拂来,“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
男人么,总是会有一夜长大的时候,只是这代价通常有大。
昆仑山上长年飘雪,积雪终日不化,多数灵花异草在罡风的摧残都活不来,偏生扶苏讲究法自然,不喜以术法造天幕温室,所以昆仑山上最多的植便是寒梅,各种各样的寒梅,终年争芳不断。
林白白想说其实她没那么弱,她这糙肉厚的,即便是摔个一两跤,疼的也只是石板而不是她。
他生平的好不多,好品舞姿算是唯一一项持了这么多年的喜好,这也并不算是多*的好,举凡别人能谈起他来,多数是如此评价,“上神他久居昆仑苦修,格贵清淡泊,生平唯有一好,便是好欣赏翩然舞姿。”
林黑黑怔怔的看了她许久,最后抹了泪:“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终有一日,他会变得大起来,成为她的依靠,让她也有能为所为的一天。
林黑黑了门,她摸索到桌边想倒杯茶来喝,不想,一杯茶却递到了她手边,与茶香一并传来的还有熟悉的
林白白就这么安心的在昆仑山住养伤,为了让病好得慢一些,她甚至在喝药的时候偷偷吐掉一半。
扶苏站在一株繁茂的梅树之后,扶住树的手生生从树上扣一整块木来,木在他掌中湮灭成灰,随清风飘散。
“那是自然,咱们是亲人。”
调低沉压抑:“我会找到医治你的法,我会给你报仇……”
他搀扶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引着她上台阶,每每路过一些个地势不平之,都要紧张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