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熙国权位重新洗牌,如今的朝堂便当真成了苏太傅的一言堂,然而众人后面发现,太傅变了,变得沉默寡言,时常对于国策不提任何意见,皆由群臣商议,再就最后议论结果修整罢了。
穗儿迟疑片刻,微笑便收敛去,回答:“老爷依旧如常,并未踏书房一步。”
“走吧,去陪环儿说会儿话。”书臣叹气,扯了扯衣服,这衣服已经有些小了,但他舍不得换新的,因为新的便已经不是娘亲给他的了,他还想再穿一阵娘亲的衣服。
日风正朗,苏府还是原来的模样,纤尘不变,若是初京城的犊恐难认这竟是权倾大熙国的苏太傅府上。
“若是娘亲在……”小巧的眉攒起,白净的小脸上尽是忧愁,方提了娘亲二字,他便不敢再说去了,书臣从椅上来,走书桌前,走到门抓着门框又问,“环儿又去主卧了吗?”
“嗯,小也必定是想念书臣少爷的,只不过看着少爷年纪小,不愿少爷离开京城受苦,所以才未带着少爷一起行。”环儿觉得自己是个大人了,总不能让个孩来安自己,于是乎与小少爷互相安了起来。
环儿受到上的小手,听着书臣人小鬼大的话,不由便笑了。书臣少爷当真聪慧,仿佛便真是姑爷与小的孩,这般察人心。
最后太傅面,呈禀陛,称杜麟大功大过,杀之恐难聚臣心,释之恐难固君权,是以罢黜杜相权职,永世不得再朝为官,发边,且五服亲属皆坐连。
“小少爷。”环儿笑得温婉,蹲将就书臣的。
穗儿跟在书臣的后,主仆二人走到了主卧门,便瞧见站在门痴痴望着门的环儿。书臣上前扯了扯环儿的衣袖,环儿便侧看见了自家小主。
书臣抿了抿红唇,伸手在环儿上摸了摸,然后:“环儿别难过,娘亲必定也是想念环儿的,只不过看着书臣年幼需要人照顾,所以没有带着环儿一块儿走。”
穗儿再次迟疑,抿了抿唇这次是答不来了,便只是,然而书臣自小聪慧,就算没看见后的穗儿,也能猜到穗儿的答案。
环儿笑得还是天真单纯的,只不过这五年似乎又变了一些,天真的笑容变得沉了些。她随小少爷坐去石桌前,开始慢慢将回忆里的小说给书臣听。
书臣听着听着皱起了小眉,他觉得环儿中的娘亲跟他认识的有些不同。因为
定,五条大罪一一证实罪名成立。然,太后死中,大悲之不行死刑,又一月后,朝中大臣念杜麟往日为国所也并非全然大恶。
书臣如今已近七岁,书桌前端端正正地握笔写字,一板一很有苏太傅风范。穗儿送上来糕,放在一旁,并未声打搅。
“环儿,你来与我说说娘亲的事吧,我与娘亲相的少,知的也少。”书臣噘着嘴,将环儿拉起来,拉至屋前的石桌前坐。
“爹爹还是在书房中吗?”书臣放笔,小模样严肃地问。
这已成为苏府上的习惯,苏太傅自去年夏太后死后忽然消失京城,再回来后便大变,原本温文尔雅的笑容再也没见过,原本谪仙一般的气质也变得阴沉,仿佛消失一阵,回来的便是另一个鬼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