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别装了。昨天我都看到了,善国那位殿又给你书信了吧?”冉福看见他家少爷的折扇停住了,更是见着少爷脸上的笑容正迅速地降温,可话都说去了,他便索一次说完,“少爷您方才对落老板说珍惜前人,可您珍惜了吗?还是抱着期望等着京城那位吧,您有没有想过潜墨姑娘为善国储君
走一叶酒肆,往洛府行去的路上,冉福瞧着他家大少爷满面风的神,心中是叹了又叹,心他家少爷能劝别人,却是劝不了自己。
“唉声叹气的,灾还没蔓延至城呢,你便这副模样,等真的累及城里了,你不得哭死去?”洛修竹扇着扇,自命风,心的确是不错,想着他总算是完成了对她的一桩诺言。
落空没搭理他,接着动剪修剪她前的这一节枝条。
落空心中叹了叹,觉得很别扭,若是洛修竹知她便是杜贤,只不过是几年后死去的杜贤,不知此该是如何窘迫的场景。
还好,他不会知,苏长亭不会告诉他,而她自然更不会说。
珍惜前人,不纠结过去,不惆怅将来,说的如此容易,但是真正到的又有几个?
而作为回报,他帮苏长亭传一个消息给落空,也算是理之中,反正消息带到后,落空会如何抉择,会怎么行动,也不由他。
“不是,少爷……”冉福言又止,为难地皱着眉,瞧见他家少爷侧笑看着他,实在抵不住了便索豁去,说,“冉福只是叹少爷劝别人的话自己都未必到,若是少爷能够到,又怎会苦守在洛阳城,心却始终没有回来呢?”
边说话了,她才回看去。
“听说苏长亭今天便要前往庙村了。”洛修竹手里拿着一把扇,百无聊赖地戳着小树枝条上刚长来的芽。
苏长亭答应帮他把他无脸人图带回京城,呈给贤,虽然不知贤会不会收,但是只这样便让他觉得很兴了。
落空扭过,朝上看去笑得温柔腼腆的洛修竹,大约便明白了苏长亭帮了洛修竹什么忙,竟然让这个个古怪的少爷愿意纡尊降贵地替他苏长亭办事。
洛修竹折扇打开,风地扇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只是互帮互助罢了。”
“哟,冉福,你最近文墨喝多了,竟然言语婉转起来了。你可能为少爷我解释一,何谓苦守洛阳城,何谓心回不来?”
“好了,消息我已经带到,其余的与我也没什么关系。落空,就当这四年来普通朋友的忠告,珍惜前人,有时候不必为过去太计较,也不必对将来太看重,人始终是活在当的,顺从你的心,它会告诉你怎么最让你开心。”洛修竹不咸不淡地留这么一句话,随后便离开了一叶酒肆,风一样来风一样走。
“你收了他什么好,会为他传消息?”落空还是蹲在小树前,一边有一没一地修着枝叶,一边微微笑着问。
洛修竹见落空对他答不理的,倒也不焦急,反而淡定地收了折扇,站起来,负手又:“据说庙村如今是疫最严重的村落,已经死了好些人,其余很多村的疫都是从那里传过去的。我说这个苏长亭也真是够拼的,不过是代帝行,个样就好了,何必这么认真,随时将自己的命都搭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