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的花厅里，太后挥退了所有人，季昭觉得她大概是有事要吩咐，于是洗耳恭听的准

太后急死了，连忙一叠声地又叫人传太医。

纪衡了。他自然不会告诉她，这其实是他自己作的。

太后看着儿的病容，她老人家突然开窍了，“你这病不会是因她而起吧？”

“既然这样，那就多给她些钱，让她离开就是。”太后说。

太后已经自行脑补一大段“皇上遇到行刺受重伤九死一生逃回京城”的大戏，现在看到儿这样虚弱，她也不忍心追着问，只是不停地哭啊哭。

太后她早就开始抹泪了，只是方才怕吵醒儿，不敢放声大哭，现在看到儿醒了，她终于不用憋着了。

“我去劝劝她。”她留这句话，就去了。

这回轮到太后心疼了。她也不知自己是担心儿病多一些还是气他不争气多一些。为了一个姑娘，他就闹成这样。关键是那姑娘只不过威胁了一，还没有真正离开呢，他就要死要活的，要是季昭真的走了……

“千真万确。”

到京城，一路奔波劳累，别说纪衡了，连季昭都有憔悴。纪衡其实也不敢玩儿太过――他要是把彻底垮了，阿昭的-福生活谁来保证？

“这和你受伤有什么关系？”

如意看到太后哭，他不明所以，也吓得大哭，一边哭还一边学着太后说，“我的儿……”

回到京城时，纪衡开始耍无赖，假装睡着，死死抓着季昭的手不放，季昭只好跟着把他送皇。太后得知儿生病，脚不沾地地带着如意来看纪衡。

太后不敢想后果。

“可是我离不开她。”

纪衡也不指望太后能劝动季昭。他方才说那些话，就是想暗示太后不要为难季昭。

纪衡主动对她说，“母后，父皇才是杀害季先生一家的真正元凶。”

太后皱眉，觉得季昭不识抬举，“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季昭在外间陪如意玩儿时，太后突然把她带到慈宁，如意被娘抱走了。

纪衡未答话，只无奈地摇了摇。太后也觉得自己这话似乎无耻了，先皇是什么德她最清楚不过了，季青云纯粹是无辜，枉送了命，现在还要娶人家闺女，似乎确实不厚。

太后一愣，脱而：“那老王八――”又是什么意思……好在及时停住，她了角，“可的真？”

纪衡把太医挥退了，他让季昭带着如意先去，室只余他与太后。

纪衡气得心疼，一扭脸，“哇”地一又吐了血，鲜血顺着嘴角到明黄的枕上，目惊心。

如意踩在床边，跟个小霸王似的两手叉腰，低看着龙床上躺着的人，然后他扭问一旁的季昭，“田七，这是谁呀？”

纪衡此时已经瘦去两三圈，连巴都变尖了。太后第一愣是没认这是她亲儿。

季昭捂住了他的嘴。

季昭看到他这样，也心疼得直掉泪。

***

“母后，阿昭知了这件事，她要离开我。”

正在装睡的纪衡被这句话给气得“悠悠转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