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哀家,愿意还是不愿意?”
季昭猛地抬,惊讶地看着她。
季昭想不到太后会跟她拉起家常,她不太适应,不过还是镇定地一一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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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前的季昭,在她面前跪了半天,一直从容不迫,气度倒还可以。
不过等待她的是太后娘娘的沉默,沉默,以及沉默。
季昭以为太后娘娘又要给她乱鸳鸯谱,她已经好了来一场战的准备。
挂心的人,“可是如意怎么办?”
太后听到他这样说,也有些放心。纪衡仔细观察她的神,见她态度松动了些,于是就此打住,不再。磨泡是场持久战,不能一蹴而就。其实纪衡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比如跟太后玩儿自残,不怕她不答应。可是当儿的总不好自己母亲太过,不到万不得已时,他不会用那种极端的方式,还是这样慢慢劝着比较好。他相信母亲并非不通理之人,她最担心的也不过是季昭会成为第二个贵太妃。
季昭没想到
季昭低了,答,“太后娘娘明察秋毫,民女的心意,自是瞒不过您。”
“既然如此,哀家问你,倘若哀家同意你主中,但前提是你不能给皇上生孩,你可愿意?”
“你知哀家担心的不是这个。”
“民女斗胆,请问太后,民女若是不皇后,能……能留有皇上的血脉吗?”
太后让她起了,给赐了坐,俩人又东扯西扯地聊了一会儿,气氛一时竟有些缓和。季昭都快不认识太后了。当然了,她知,太后把她叫过来,肯定不是为了说这些。
纪衡自然知,他叹了气,苦笑,“朕曾经吃过的苦,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再吃?”
她现在跪在慈宁里,等了半天太后娘娘的训示,却丝毫声音不闻。季昭不知太后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不过她于跪一事上战斗经验相当丰富,这会儿不动如山,以不变应万变。
果然,太后话锋一转,说,“哀家知皇上对你用甚深,就是不知你是什么想法了。”
“如意的亲娘死了,永远不可能再活过来,朕为什么不给他再找一个娘?如意喜季昭,季昭疼如意,两人极其投缘,用佛法上的话讲,那是前世修来的母缘分。后这么大,总不能一直使您持劳累,还是要立一个皇后才好。如意虽有您护,但小孩还是需要一个娘亲的,您说是不是?”
太后把脸一沉,“不皇后岂是你说了算的?你若是想跟皇上厮守,便不能怀龙种。你是否愿意?”
季昭:“……”
太后缓慢地摩挲着手炉,终于开了,“你一人在府上住的可还好?有什么缺短的?是否有人敢找你麻烦?”
次日,太后把季昭传了慈宁,又是背着皇上。
太后其实一直在观察季昭。耗了这么多天,她老人家其实也有想通了。儿死心塌地非此人不娶了,她嘛一定要当这个恶人,遭自己亲儿埋怨。她跟季昭之间也没有什么不共天的仇怨,要到火不容的地步。再者,她边的女香说的一句话提醒了她:皇上寄于季姑娘,总比被什么狐媚迷惑住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