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先专心料理孙从瑞吧。等把孙从瑞搞死,就跟他坦白一切。
可与此同时他又不自觉地较着劲。隐隐期待着田七能够完全信任他,主动和他坦白一切。
“季昭,我纪衡指天发誓。穷我一生,护你一世。若违誓言,生生世世众叛亲离、万箭穿心。”
孙从瑞知
他被立为太,父皇留了一分太詹事府的名额让他自己挑人。他选了翰林院侍读季青云。
纪衡的眶有些酸胀。他闭上睛,将那铃铛置于唇间轻吻。
纪衡不是没想过直接问田七,毕竟季先生与他算是“自己人”,田七这样瞒着他,让他有一种不被信任的郁闷和委屈。可是站在田七的角度来想问题,纪衡又有些理解她。小小年纪遭遇那种变故,之后又只犯险,天天提着脑袋度日,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她大概不会坦言。由此可见,田七甚至可能连季先生的遗骸都没找到,否则早就能为父亲正名了。
于是纪衡鼓了半天劲,终于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他要无条件地她的后盾,直到她真真正正地把一颗心托付于他。
就算想通这一,他依然有些郁闷。
再后来呢?
田七:“……”
烟花,还厚着脸跟着季青云一家吃吃喝喝,季青云也不好意思赶他走。
***
☆、第89章风波再起
季青云初詹事府时只是正六品的府丞,后来一步步升到少詹事,又到詹事。季青云的才华在詹事府得以施展,渐渐成为太的第一心腹,却也成了陈无庸之的中钉。
于是两人之间一阵沉默。纪衡把田七拉怀里轻轻抱着。田七全放松,任由他搂着。她心想,要不就跟他说了吧……
纪衡拉她的手来紧紧攥着,冲她微微一笑。
说来说去,季先生是受他所累。
田七发现皇上并没有发烧,但她依然有些担心他。毕竟他是有过神经病史的人。
他在那样一个闹又孤独的元宵夜,本能地接近着某些可望而不可即的温。
今儿田七回,发现皇上的神不太对劲,是那种沉幽幽的、带着士们窥破天机之后的顿悟以及和尚们看破人间疾苦的悲悯。这种表现在一个皇帝的脸上,实在令人担忧。田七非常大逆不地摸了摸皇上的脑门,忧心忡忡地问,“皇上您怎么了?”
皇上却拉着她,开始神神叨叨地问她小时候的事儿。田七的童年其实很快乐,但她不想回忆这些。不多好,那都是失去的东西,越是好,越让她难过。纪衡见她郁郁,便住不问。他有些后悔自己曾经没有多介田七的童年,导致田七似乎对他全无印象。不过他们的缘分依然是始于十几年前的,这让纪衡多多少少有些满足。他们两个,是命中注定的。
田七还不知纪衡已经知了她的过去。她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搜集孙从瑞的犯罪证据上。孙从瑞自己屁还算净,但架不住有人给他拖后,他自己亲儿就不说了,另外他有几个门生没过什么好事儿,后来还是被孙从瑞罩着才能安安稳稳地走到今天。田七和唐若龄商量了一,觉得应该是可以拿这些来文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