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把段风找来,给了他一包银,“这些钱拿去发给你的弟兄们,每人二两,让大家去些正经营生。”
谭铃音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黄金,她的珠都快瞪来了,心脏扑通扑通狂。
“我一定到。”
唐天远摇了摇,“你可以将功折罪,本来就不用死,至多是放。不过吊死的那个姑娘,她家人我已经找到了。他们答应只要你拿五十两银,就不再追究此事。”
想了一遍,谭铃音悲地发现,倘若此地主人真的心怀怨恨,最可能找上的人就是她了……
郑少封把所有人分了三批。第一批是心腹之人,专门负责在边装黄金;第二批是心腹中的心腹,负责把装好箱的黄金运去。这批人衔接外,半个字不许透;第三批是剩的所有人,这一批人占大分,他们专在外面等着看守货,并不知这一箱一箱抬来的是什么。郑少封留唐天远和谭铃音在边当监工,他自己上去压阵。
他就住在紫禁城,好找的……”
前脚段风刚走,后脚丛顺就来了。他来找唐天远为的是两件事。一是谢,宗应林一坏事,树倒猢狲散,他家人果真安全了。二是认罪,不怎么说,他确实参与了此案,给宗应林递了不少线索。
所有黄金装好车,太阳已经偏西了。郑少封带着人回到驻扎地,三千人看着三十辆车,一层一层把粮车围在中间。郑少封了军令:但凡有闲人蓄意靠近粮车,格杀勿论;若有人打探粮车中是何,格杀勿论;若有人谈论此事,吃一百军棍。命令一,大家都知这东西了不得――自然了不得,要不然也不会拨好几千人运送三十车粮草。军令大如天,众人连好奇都只敢偷偷摸摸地好奇了。
谭铃音在一旁听得满黑线。皇帝上都是带龙气的,妖鬼怪的哪敢近。不说皇帝,就说郑少封,因为上过战场,手里有人命,所以上带着煞气,这类人,鬼怪也很怕。哦,还有唐天远,文曲星凡,仙气护,邪祟更不敢靠近了。
整个搬运过程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不必,”唐天远摇,“
段风听此,跪倒在地,重重给唐天远磕了个,“大人,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往后只要您吩咐,让我什么我便什么。”
段风接过银,问,“不治我的罪了吗?”一开始可是说要死他的。
这个时候就显正规军队的素质来了,虽然大家绪多少都有些激动,但依然纪律严明,随时准备听从郑少封的指挥。
“我、我没那么多钱……”
“你起来,我不用你什么。你手不错,且有侠气,记得以后为人事要端正,不要害人。”
“我已经帮你给了。”
“竭泽而渔”的方法很用,他们相当于在暗的上游筑了一个微小的堤坝,堤坝不算结实,还漏,但虎虎能用。面缓缓降着,等了将近一个时辰,金砖渐渐来。
回到县衙之后,唐天远重赏了那日一同墓的众人,并且给除风先生之外的所有人每人写了一封推荐信,一任铜陵县令看到推荐信,必不会薄待他们。他又警告他们必须守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