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唐飞龙竟然无耻到这样的地步。他觉得吧,就算现在给他两万两金,以后他尝到甜,手里又攥着证据,肯定会继续敲竹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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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是在最彩的时刻,突然,现实世界里“咚”的一声闷响。
于是周正满心怨气地给宗应林写了封信,信中痛陈唐飞龙的贪得无厌。
想要把唐飞龙灭,就不能像对付桑杰一样,因为唐飞龙上任的时间短,把柄少,还颇民心……总之想弹劾他是不容易的。
谭铃音伸脖
唐天远从床摸到火折,亮。他看到地上被网住的某不速之客。
唐天远目光沉了沉。就是这个人,这个人破坏了他的梦。
“真没事,你若不想来,就快回去。”
她是怎么帮他脱衣服的呢?她抬起脚,小脚丫顺着他的脚向上爬,慢慢地挪向他的……
他慢吞吞的床,燃蜡烛。他走到那刺客面前,低看他。
刺客疼得闷哼。
宗应林看完信,也无奈。这个人是留不得了。可惜啊可惜,是个可造之材。
郑少封把刺客绑起来后,谭铃音也赶来了。这么晚,她到底要避嫌,不好直冲唐天远的卧房,便站在窗外问他,“你没事吧?”
这回的梦依然特别妙,嗯,他给谭铃音洗脚了。他怀着激动无比的心,握着她的脚泡在温里搓,面上还飘着花,被泡开,香气弥漫。他一边洗一边跟谭铃音说话,和她开玩笑。谭铃音恼了,不住地用脚拍打面,被拍飞,溅了他一。他就扯着湿衣服问谭铃音,怎么办。谭铃音就笑着说,我帮你脱来。
周正很快联系好了杀手,依旧是晚上行动。
再说了,两万两黄金,哪是那么容易拿来的?钱,吃去的时候是钱,长来的就是肉,让人往外吐钱,那就是割肉。要割这么大一块肉,简直是要人命呐。
唐天远突然爆发,抄起一把杌凳着那刺客一顿暴打,一边打一边骂,“叫你扰人清梦!你就不能白天来吗?!”
唐天远又梦了。
黑夜行衣,黑面罩,手里还拿着凶,此刻正挣扎着,试图用匕首割断网绳。
最有效的办法是让人直接暴毙在家里。
骂声惊醒了外屋睡得死沉的小丫鬟,小丫鬟来一看,吓得尖叫,结果是所有人都醒了。
郑少封第一个到,他没想到唐天远还能有这么狂躁的时候,“行了,你想打死他吗?”已经破血了……
他被吵醒了。
当然了,割不断。
刺客也抬看他,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唐天远拉开窗,看到谭铃音里衣外面只披了一件袄,正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心疼得要命,“我没事,你赶紧来!别站在这里,冻坏了怎么办。”
“我不去了……你真没事?”谭铃音还是不太放心。
郑少封和唐天远一块打过群架,他知唐天远这个人看着温良无害,其实打人的时候比一般的小混混小氓都阴狠手黑。
唐天远知自己在梦。他在梦里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千万不要醒,千万不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