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骂我。」
凤鞠对此颇兴趣,于是抱着灵秀胳膊问当年都啥样,让婶儿给她再说说。
「刚来泰南会儿,看哪哪新鲜看哪哪好奇……们都大我十多二十来岁,结婚的结婚挣工分的挣工分,哪有闲心陪你玩呀,再说也不是玩……」
灵秀说先吃饭,问凤鞠想吃啥,「吃炒菜还是吃啥?」
凤鞠想了想,说左近是不是有个薛记肉饼,听说味儿不错。
灵秀笑着刮了她鼻一,说准是香儿跟你说的吧,这么一问,凤鞠脸又红了,「那咱就吃肉饼介。」
凤鞠「嗯」
了一声,上前就把手挎在了婶儿的胳膊上。
牵着手,她说婶儿你手真乎。
灵秀说咋乎的呢,也就你说。
凤鞠笑着说反正就是乎。
灵秀也呵呵起来,「拧得香儿吱吱叫还乎?」
「那也乎呀。」
凤鞠又,「会儿你们都在梦庄上学吗?」
灵秀「嗯」
了一声,说陆家营村小,和辛家营一样都划到梦庄公社了,「小学是在梦庄念的,初中中就都归到梦了。」
「婶儿。」
灵秀又「嗯」
了一声,扭脸瞅过去问咋。
凤鞠笑着说会儿是不是有好多人追你。
「追我?」
「对呀,就是追你,喜婶儿呀。」
灵秀掐了凤鞠一把,说你这妮,倒涮起婶儿来了。
「那在学校都啥呢?」
「啥?啥都呗,别看上课稀的拉的行有行无,其实也学习。」
凤鞠问都学啥呢。
灵秀说学啥,学搞对象呗,哈哈地,到肉饼摊,她说:「白求恩大夫呀,愚公移山呀,还有……」
老板过来问都要啥,灵秀说先来六个肉饼,再来俩拼盘,而后撺掇凤鞠喝瓶啤酒,东西齐备了,她就了烟,笑着说:「为人民服务。」
凤鞠也笑了起来,也更刨问底甚至打破砂锅,说后来又怎么了呢。
灵秀说后来,笑着说别看日不济,当年倒也没挨着饿。
一方面归功于这片地界儿地;另一方面她说得念香儿他姥爷和他姥姥的好了,要不是四为人,估计不可能有福报。
她说当年不如履薄冰也不行,要不然,扫大街都烧香了。
说到这儿,灵秀嘬了烟,看向凤鞠双时,像是知要问啥似的,说再后来,婶儿中毕业不就嫁沟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