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准备的吗?
卫云翼不是没有知觉的人,更何况他和李玄青一起生活了那麽久,那个人的每一心思,他都明白。然而望著这心准备的一切,他也只是难以察觉地叹了气,随後更衣沐浴,一个人泡在两个人的浴桶里,闭上了双目,把什麽说不来的东西咽到肚里。
大家看皇帝终於松了,一个个紧绷的脸上终於了如释重负的神。
“陛请万万三思!卫将军新立战功,世人皆知,此时若突然降罪,恐怕百姓会暴乱啊!”
“陛!”
“好了好了,朕知了。朕不把他锁在凌霄还不行吗?”李玄青的声音虚弱得仿佛将死之人,说是气若游丝也不为过。
“不过,卫将军卫国有功,朕要提他朕的殿将军兼直阁、直斋、直寝将军,总可以吧?”
另一面,卫云翼走後的宴上变成了阎王殿。皇帝李玄青脸铁青地坐在御座上横眉竖目,脚前则跪了一地的大臣显贵,磕如捣蒜。
群臣齐刷刷地拜。
“陛,卫家代代金戈铁,征戎大将军更是带领本朝最勇猛的兵驱逐匈,立不朽战功。若是此时卫将军再蒙不白之冤,受困,便是京城的将士不言,恐怕西北那边,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小桃尖,一见院里远远地飘过来一个怨灵,不猜便知是皇帝,赶忙招呼一屋的女人们在前跪好,请安。
(10鲜币)第一百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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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玄青也真像个幽灵似的,全没看到脚齐刷刷跪著的女,飘也似的
“啊……陛圣明。”
就算自己,也不行。
所有人都听得来,这是困兽李玄青想动用他仅存的权力把那人留在边所作的最後的努力。可是问题的关键是,那个人会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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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青真想捂起耳朵把这帮家伙的嘴都堵住。然而他的心里比谁都明白,他现在对那个人已经没有掌控权了,是自己亲自把他脖上的锁链解开的。──只要有自己那赦罪的圣旨在,他现在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再没有人能阻拦他。
作家的话:
李玄青的眶有胀红。谁都不知,他最後一句话问的到底是那个冷酷的将军呢,还是更加冷酷的命运。
“这……”
“还有,他卫家老宅不是年久失修,无人照料麽?朕便把凌霄的女都赐给他,朕给他的人,朕想去看看总是可以吧?朕不痴念他,痴念他房里的人,还不行吗?”
“陛!这可使不得啊!卫将军现在是众人皆知的征戎大将军,驱逐异族,军功赫赫,若是无故禁,恐怕上天会降大灾啊!”
一夜未眠。
央的地上,那比单人的木桶更大的浴桶盛满飘著花的温,暧昧而温地缭绕著轻飘飘的烟雾。
第二天天一亮,李玄青早朝也不上,朝服也不穿,一雪白的衣裳魂儿似的就飘向了凌霄。李霖福腆著个大胖肚本追不上,於是等皇帝到时,一屋人毫无准备,正端盘的端盘,穿衣的穿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