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个字,然後以字为限,取古人诗句次第相连,对不上者为输,输者罚酒一杯。可好?”
再说这边,李玄青刚刚本只是临时起意逗他,没想他真的接了自己的招,於是也不敢虎,仔细地寻思了一番,这才回:
“梅雪争未肯降,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梅。
“是吗?”
一听“香”字,李玄青便轻笑:
“反正不能去了,什麽吧?”
卫云翼笑著拿过签字来,看了看,然後信便:
卫云翼兴致地看著李玄青,李玄青摇了摇手里的酒筹,闭著睛随意了一来──
“罚酒罚酒。这一句不能算。”
这是级的玩法,只有满腹诗书的人才会这麽──因为若是人少而又只有一个题限,少不得往来几十次几百次才能诗穷句尽,那样就实在太无聊了。於是手间就会在题限之外又加题限,最厉害的时候可以加到三个或是四个,那真真就是功夫了。
李玄青正松了气,却见卫云翼突然大笑了起来:
李玄青随意地用指拨著酒筹,随手一,拿睛斜斜地扫著上面的字。洁净光的竹片上,蜿蜒著两个清秀漂亮的小篆:明月。
“疏影横斜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先偷,粉蝶如知合断魂。”
“无意苦争,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卫云翼的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最後落在腊梅飞雪的屏风上,然後笑了:
卫云翼随意地看著广阔的天地,一片素白,一无所有。
“呵呵,你倒得好,正合了今天的天气。”
“既然赶上了雪,不如我们就‘青梅煮酒’,但是不论英雄,只谈诗赋。如何?”
不,其实在心里的颜应该是反过来的吧?天地间是一片漆黑,只有这个人,他是自己的光。
李玄青知卫云翼诗赋功夫极好,自己从来都是比不上的,这估计也是要多喝酒的份。不过只要他开心,输赢又算什麽呢?总归是个玩。便笑著应:“很好,就这麽办吧。”
“你说谈诗赋,要怎麽个谈法?”
“那,第一番便你先好了。”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卫云翼知他故意押“香”字难为自己,便略作思量,回:
卫云翼不知李玄青心里的念,回过来微笑著说。
李玄青想想这个主意也不错,便笑著了。李霖福一见如此,也不等皇帝旨,上识相地跑去叫人准备酒馔和酒筹。不一会儿,红炉就地燃了起来,浮著泡沫的酒悠悠地飘酒香,弥漫了整个小屋。
然而这景看在李玄青里却是不同的。因为他的里还有一个卫云翼,侧坐的背影在上一的素白天光投一片暗暗的影,於是天地间就不再一无所有,尽是虚空。
“好啊。你想什麽呢?”
李玄青漫不经心地答著,里却带著温柔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