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第二种况复杂的是第一种况:没人招供,那麽可能是有人犯事,死不承认;也有可能是外人,设计陷害。如果是前者,那麽这人恐怕是个心狠手辣的中老手,她的经验和智慧可以让她看透自己的局中局,更重要的是,王二一家人的命在她里视同草芥,全不值得怜悯。如果是後者,那麽这人上的功夫就甚是可怕,自己虽然力尽失,但是毕竟曾在生死场上浴血十年,一有风草动就会警觉,一个衣角鞋印都不会看漏,这人竟然能在自己底藏匿东西而不留蛛丝迹,可见是个江湖上行走的老手,甚至可能是个以杀人为业的行家。这两者无论是哪一个都甚是麻烦──首先,要格外花心思才能摸到这人的行踪;其次,就算把人抓到了前,以他们这种人的素质来说,想要问背後主使,也是非使格外的手段不能达到目的。
第二种况最简单明了:就是有人犯事,而且承认招供。如果是这样的况就比较单纯,只要自己事後略施手腕,就可以确定犯人的份,然後顺藤摸瓜,探她背後的主使。
基本的之後,卫云翼摆好姿态,一气提上来,便把一套完整的卫家拳打得行云,来去生风,虽没有隔山震虎的威力,倒也成就了落叶飞花的轻捷。卫云翼住拳收,对今天的状态很是满意,随後稳了稳气息,放步走向小树林深一个较为平坦的大石,撩衣坐,从怀里把早晨收好的纸片拿了来。
然而,要如何丝剥茧而又不打草惊蛇?光是这件事,就得费心思好好想想。
他的潜意识里在努力避免这样的结果。然而如今,这个结果既成了现实,那麽恐怕在他不知的地方,已经发生了非常复杂甚至难以理解的事。局面的混乱和复杂程度或许远远超过他的想像,如今之计只有先兵不动,然後各各把线索梳理清楚,再从长计议。
在他最开始的预期中,可能的况有三种:一种是没有墨,一种是现一个墨,第三种则是现两个墨。
想到这里,卫云翼决定先去把早饭吃了,等有了神再慢慢想。於是他顺手把雪白无瑕的纸团收好丢到里,然後才袖了画著黑的纸片,不声不响地了楼。
早饭过後,照例是林中练功。
没错,卫云翼手里的,是三张画了墨的纸片。
比第二种况更复杂的,也就是最复杂的是第三种况:有两人招供,那麽可能是一个主使的两个人,或是两个主使各自来犯事的两个人。前者的可能比较小,因为这种事一般知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任务简单,没有必要特地叫两个人来;况且一旦东窗事发,一个人要死守或是要除掉都比较容易,如果安排了两个人,无疑是白白送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可以隔离审讯,挑拨她们彼此揭发。当然,唯一的例外是除非这主使是个疑心极重的,或者这任务并没有放个娃娃那麽简单,所以主使安排了两个人互相监视,协同作案,如果是这种况,那麽其背後的阴谋和动机就可能不只争这麽简单。然而,可能更大、况也更复杂的却是後者,即有两个不同的人於各自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