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怡妃娘娘。”

怡妃再度上打量一番：“知礼有仪，落落大方。”她举帕掩唇，柔一笑，“皇上果真是好光。”紧接着，似目光悠悠一转，“那这一位……”

墨九慌慌张张的站起来：“、婢参见怡妃娘娘……”

“这一位……定是墨九姑娘吧。”

“是、是的，怡妃娘娘。”

怡妃眨了几，好奇的问：“墨九姑娘看着年纪甚小，不知芳龄是几何？”

墨九心里紧张，连带嘴上也开始有了不利索：“我、婢……婢今年十五了。”

“哦，十五麽，难怪人也是灵灵的。”那一副生涩又不安的模样，怡妃是看在里，朱唇勾起了一抹深深的弧度，她的表认真，“墨九姑娘，我可是生了三六臂？”

这莫名的一句令墨九愣住。耳边听见怡妃的声音似筝琴拨的清音，“叮叮咚咚”的响起：“若非如此，怎的墨九姑娘似怕我的极？皇上，娘娘，臣妾莫不是颜目丑陋？所以言谈至今，墨九姑娘仍不敢抬看臣妾一～”

半是委屈半是玩笑，引来席间一阵轻笑。墨九微微涨红了脸，坐在怡妃旁的容妃像是快要笑岔了气。

今日的她也是悉心装扮过的，往墨九的方向意味深长的一瞄，她脆声说：“可是饮多了酒？若是颜目丑陋，那众妹岂不要羞愤的无地自容？”

怡妃横去一，伸指在容妃额上一，的啐：“我看妹妹你才是饮多了酒，皇上娘娘还我是厉嘴，我这会瞧着，妹妹才是名副其实～”

容妃摆起双手，作势一福，小小的瓜脸上满是俏：“怡妃娘娘在上，臣妾岂敢～”

一来一往，气氛似是轻松，上的邬辰扬噙着笑未开，一边的袁皇後温和：“好了好了，怡妃说话没遮没拦，容妃你还跟着她起哄。”说着她转看向墨九，“墨九姑娘老实本分，初来里未久，今日大家聚在一起，席里诸位她是第一次见，会有些怕生也是自然的。”

听到“老实本分”这四个字，容妃的脸上暗带了些许鄙夷。怡妃仿佛是若有所思，静了不一会儿，了然：“原来如此。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待熟悉了便好。墨九姑娘几日，不知对里，有无什麽不适？”

这会话题又转回到自己上，墨九略微一惊。勉着自己抬起了，可没支持多久，小脑袋又意识的垂：“没有的，娘娘，婢没、没有什麽不适……”

“哦，那墨九姑娘在里已是惯了？”

“嗯……是，是的，娘娘。”

“这样便好。墨九姑娘，外的日可与里的甚是不同？”

“是……”墨九偷偷的看向丹儿，只是丹儿同样低着脸，她的表掩在烛光跃动之。墨九看不清，求助无法，便犹犹豫豫：“是不一样……”

“是麽，怎麽个不一样法？墨九姑娘快说与我听听。”

“婢……这……婢……”墨九哽住，她不知该怎样回答，更不知怎样的回答才是妥当。

周围一片安静，她能觉到，妃嫔们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停驻在了自己上。她有些焦急，可越急越组织不起言语，支支吾吾了好一阵，是挤不完整的一句。

怡妃盯了她半晌，忽然“扑哧”了一声，向着座上男细声细气的说：“皇上，这位墨九姑娘好生有趣。”

妃嫔们交接耳，窃窃私语，墨九突兀的站在那儿，耳里听的嗡嗡嗡，停在上的目光是讥讽，是嘲笑，是不屑。恍然间，像是回到了许久之前，那时在言府的角阁，也是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