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晚了。

一场激烈事直行到半夜，极端疲惫，苏婉一倒就失去知觉昏睡了过去，再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已是四更天，十分舒适，显然所有的狼狈都被细心洗掉，衣服也好好地穿在上，厚厚的棉被盖在上方。

说起来讽刺，彼此最能够坦诚相待的时候反是在房事时。

洛云见她这般，面微变，走到她边，不急着扶她起来，却用手一一重重地拍起她的背脊。

只见窗棂外森冷的雪光映着地上一摊黏糊糊腥臊无比的鬼绿稠，无数泛着绿光的小蠕虫正在这堆稠中生机地蠕动着。

被他这么拍了几之后，那阵尖利的居痛慢慢向上升腾，终于到了咙，苏婉在地上猛烈搐了一阵，忽然挖心掏肺地吐来几东西，间隔了一会儿，又吐几东西。

苏婉趴在地上不住息着，寒冬冰凉的空气尽数勇肺里，费力拨开洛云的手，只是这么目无焦距地看着那些小虫爬动的

那些也许永远都解不开的心结，至少两人的早就在无数次磨合中契合到不能再契合的地步。

苏婉心一冷，意识地拨开床帘探去，整间屋里漆黑一片，唯独窗棂前透一片白的雪光，洛云就坐在窗边的书桌前，正低借着天光专心致志地整理他们来时候的包袱，他上只披了一件白中衣，一黑发懒懒地披散着，整个人浅淡的轮廓映在窗外泠泠的雪光里，不知为何有一种摄人心魄的。

大家中秋节快乐！^_^

洛云也不回答她，只是这么似笑非笑地与她对视，忽然噗嗤一声笑了来，“明天就是除夕夜了，孩儿只是在算，我们上的钱总共能够吃多少个汤圆。”

洛云闻声抬起，脸上的神波澜不惊，“才四更天。娘亲不再多睡一会吗？”

笼中雀（三）

洛云伸手捂住她睛。

苏婉沉默了半响，忽然哑着嗓，“妳是，准备拿了包袱一个人走吗？”

只这么呕了几，就好像把她整个人都掏空了。

苏婉还没来得及应他，遂不及防袭来一阵毫无预兆的剧痛，意识扯住床帐，这痛来得太快太猛，手上的力太大，整个床帐竟都被她尽数扯，一个人这么翻着跌了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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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呆呆看着他把那只装着碎银首饰的锦放在桌上，一一地耐心地清着，清完毕之后，才扎紧锦又重放回包袱里。

只是，床上却只有自己一人。

摔在冰凉的地上也没有知觉，苏婉闭了，像只虾般弓起，这居痛不同于淫蛊发作起来那种蔓延到全的痛，它就像一把极尖极利的刀，自人的生生地贯穿去，把五脏六腑都搅成一堆碎片，让人没有一丝息的余地。

苏婉忽地咳嗽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