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老爷”宣布休掉了另一个妻,这次,他娶了一个富有的商人的女儿,对方的年龄稍微大些,十二岁,不过老爷认为还在能看的范围。随着新人的门,新首席妻对自己的地位也开始紧张起来,这对卡莉亚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消息。
在那不幸的一天,新门的十二岁妻突然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甜甜地嘻嘻笑:“我们家里,原来还有信奉那该死的异教的婢女呀!”
其次,既然卡莉亚已经学会了真理的那套规矩,那么,其他的女人为了和她区别开来,就必须时常提到她是“新皈依的”,这给了她们心理上的优势和享受。毕竟,在这个宅院里面,所有的女人名义上有妻妾婢的地位差别,实际的待遇却差不多,都要活,都会挨打。一个每天要许多活儿,还要挨打的女人会有多少宽容博之心呢?现实是,她们都设法去欺凌别人来转移压力,妻欺凌妾,妾欺凌婢,婢呢?婢女们分成了本土和外来,外来中又分了先来后到,新皈依不久的卡莉亚自然成了这套金字塔的最底层。
还没面就赶走了原来的首席妻的总督女儿,得到了许多昂贵稀有的聘礼,带着巨额嫁妆和陪嫁仆走“老爷”宅院的新首席妻,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睛,手和脚都小小的,涂着漂亮的指甲,浑都是华丽的绸缎和珠宝,着象征她王室血统的冠冕,叫人看了以为是童话里的公主。起码,卡莉亚觉得她比自己更像个公主,她有冠冕。
差不多会了。
棋手的交锋靠棋实现,两个地位大上之间的妻的摩,就靠像卡莉亚这样地位卑贱的仆来实现。当厨房里的活儿告一段落的时候,女人们就开始了战争。战争的由通常很小,一句不怎么谨慎的话,一个无意打的手势,一个不够无可挑剔的笑容,一意味深长的目光,哎呀,那些外交官真该在上岗之前先来“老爷”的厨房里实习一,这里每句话都有三个伏笔,每个神都有七八层意思,领略到的人可以知宅院里以后三十年的婚嫁况,没有领略到的人就注定前途无亮。
最后,即使她贵,家务全能,那又怎样?
“你胡说些什么,我家并没有那种不净的东西!”这是对她理家务能力的质疑,十岁的新首
首先,“老爷”的大宅里面。从来也不缺少烧火饭,补浆洗的女人,“老爷”向来妻妾成群。对一个家务全包、顺服真理的隶并不像现代人那么向往,相反。他觉得这些都是女人的天赋技能,哪一次没好就是成心和他作对。值得被狠狠地抡几来证明主人的权威。
第二天,她带着一对红的睛走了厨房,开始为“老爷”活。
没有硝烟的战争持续了三天,两个妻都极力要显示自己更能理家务,更会伺候“老爷”,更能得到“老爷”的赞同因此更有家务上的发言权。在这场交锋中并无一个人死去,然而已经有两个婢女因为被女主人们揭发有偷吃的嫌疑而被鞭打得遍鳞伤,一个怀孕的妾因为藏了一块衣料(她辩称是被诬陷的)被令用木拖鞋活活打到产,为“新皈依者”的卡莉亚也没能躲过这场茶杯里的宅斗风暴。
可要是以为会了这些,就能有什么地位和待遇上的改变,那就太天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