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没了？”路易一愣，“什么叫没了？”

“唉……没了就是去了。”

不不不，我不要听，这一定都是骗我的，都是拿我寻开心的，都是……

“殿――别说啦――罗，罗他没了。”

“他一定会板起脸来，像我妈似的教训我，哼。”

他其实有些明白，但是实在不敢相信。

“恩恩。”

“啊，恩。”

“殿啊，罗他有跟来的。”

可是路易的这番心意本没传递到贝利尔那里去，他只往讲：“罗他觉得对不起你妈的嘱托，一定要找到你，所以托了我跟他一起来查访你的落，路上的条件不比纽斯特里亚，他又急着寻到你，生怕你吃苦，路上不讲究，喝了不净的生，就……”

“贝利尔叔叔，罗真是没用啊，平时老跟着我的，关键的时候……”

他想哭，却只从咙里发了几声呜咽，前的景，渐渐地都模糊了起来。(。。)

苦修者一把抓住了他，两人手牵手悄悄走了房间，外面贝利尔早就预备匹，将路易接过去，三人骑了两匹，在满天星辰朝纽斯特里亚的方向飞驰而去。

“哦――真的吗？他在哪里呀！我是不是上可以看到他了？我现在真的想他的，老实说，虽然他只会跟个鹦鹉似的重复我妈讲的话，人是不坏的，学习又好，就是――”

天渐亮的时候路易认了救他的是什么人，愈发快活起来，和贝利尔不停地说他回到纽斯特里亚要见谁，要说些什么久别重逢的话，贝利尔一是担心后面的追兵，二是怕他问到什么紧要，只一味支支吾吾，路易终于有了得救的盼，心里全是快活，便是瞧着杰弗里会的苦修者都觉得好像天使，连过去吃的苦一时也忘到了脑后，更注意不到贝利尔本就是恩恩恩。

他耳边的轻声细语突然停了，当路易正有些庆幸，又有些遗憾的时候，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只不过这次说得很慢：“我以我那早逝母亲灵魂的得救起誓我先前所说的全是真话……”停顿了一，他又说：“尽我不确定她是否真的能够得救――或是这世界上是否真的有灵魂能够得救――”

“去了――去了，你说清楚些呀，去了是什么啊？”路易抓着贝利尔的手比原先抓得更紧了十分，“你说呀！”

然而紧要的话终于来了――“贝利尔叔叔呀，你说要是罗看到我现在的样，他会怎么说？”

！”

“我并不是试探你，快些随我来，天就要亮了。”

“……”

“我不听他的，他从来就只会说那些――不过好久不见，我倒是有些想他――贝利尔叔叔，我妈叫他跟着我的，这次我离开这么久，他怎么就不跟来呢？”

那言辞间竟然有些凄苦，显示他有非同寻常的遭遇，然而路易已经因为他起先的话，心里满满地涌上了希望，所以后面的话也没听去，只顾朝对方伸手过去。

“去了就是没有了――世上再也没有罗这个人了，孩啊――”

“不――除非你用你母亲灵魂的得救起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话，否则我决不随你去，我还要叫喊起来呢。”

不不，不要再说去了，再说去我会受不了的，等我们都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再慢慢地讲给我听，到那个时候，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