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我沉浸在对杰克的追忆里,心起伏,是拿了母亲的态度忽略了她的变化:
也是奥尔菲斯的故土。
我促她回去,自己也返回了先前“关押”的房间,独自静坐着等待。
我不停地想着杰克,恍惚中又听到了乌鸦的声音,那些无法驱除的鸟鸣和我自己掺杂着恐惧的迷茫纠缠在一起,奥尔菲斯讽刺我“想死又怕死”的那些话也反复在脑海里播放,我开始梦,或者产生幻觉,到自己当时冲了围栏,和杰克一起坠了深海:这片海用噩梦和清晰而又痛楚的回忆安抚着我。
我一回过神,伸手想拉住他:“杰克————”
但我不能沉湎去。很快丽丝就找了过来,她焦急地问我有没有况,因为她那边一无所获。
说到这里,杰克突然松了手:
……他的毅然与决心震着我的心弦,我低把脸紧贴着栏杆,突然捂住嘴,无声地大哭起来。
我才意识到自己对着丽丝已经走神很久了,连忙扬起歉意的笑容:“丽丝,我没事————刚刚说什么来着?”
为了避开另一个人格的监视,杰克设计接近、并用书尔反尔地陷害了我,我也如他所愿,在这个夜晚追踪到了此地,一切算计皆是他为自己逃向撒旦的步步为营。
他最后的委托是:“请将我的秘密保留在你与长老之间。”
差不多日上三竿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幸好是个没有刺阳光的阴天:似乎离英国越近,晴空也就越罕见。
“丽丝,那已经是很远的事了,时间早已抹去了他在敦的痕迹。”
————杰克在幻境里将后事委托于我,我由此得知,欧洲各地分布着长老作为一方血鬼的统领,不过这更像是一种理关系,而非从属关系。
我只想着自己必须去敦,杰克没有迫我,但我自行把委托化成了“非如此不可”,因而,我用不可商量的语气对她解释:
“英国游离在欧洲大陆之外,最适合作为我们旅行的先遣站,何况敦是现在最繁华的城市,你不是喜闹吗?”
“妈妈?”
————某种变化在她上产生:她不仅是我的女儿,也是奥尔菲斯的。从我这里,她明白了思考的价值,但是从奥尔菲斯那儿,她认可了喜好对决策的重要。
丽丝收回在我前晃的手,睁大了睛定定地看着我:“妈妈?你还好吗?”
“可是巴黎也很繁荣。”丽丝反驳说,她记得剧院里“父亲”提过的只言片语,“而且,巴黎不是奥尔菲斯的故乡。”
我尽量隐藏好自己的绪,牵上她的手:“丽丝,都解决了,他不可能从九千米的深海里回来的。”
命运的漩涡正在不远的夜幕中蛰伏以待,而浑然不觉的我们踏上了杰克的故土。
“不过,也还是有并非心计的分。”
旅途重返了正常的轨迹:航行的目的地是欧洲大陆的海港,但这以前,会先停靠英三岛。
“那首诗……我没有说谎。”
我对丽丝说:“我们改变去欧洲大陆的计划,直接在英国船吧。”
然而来不及了,一好似面浮力的力量将我猛地拽回了现实世界,伸手的惯使我一扑到了栏杆上,而前是波涛起伏的黑海面,杰克的影如同慢放镜一样仰面坠落,花迅速消失,没有一丝痕迹。
“我说,”她垂,“我不想去敦,为什么要改变计划?”
并且随着杰克的话音落,他已经离我越来越远,突然间我觉到四周的幻境在动扭曲,大有要重返现实的征兆。
只有海风在游。
他告诉了我英地区的长老住址,以及一段密文,我能借此使长老相信,我中的见闻是柯斯米斯基最后的遗言,而母女二人可以在敦得到长老的安顿与庇护。
我看着这转瞬即过的一切,觉夜空压了来,压得我难以呼,好一会儿才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说得语词凝重,不再是类似罗曼克的戏谑,而是艰难或沉重的决心。
船员给我了歉,因为这一夜,柯斯米斯基成了新的失踪者,在他的房间里,人们找到了他承认自己是凶手的遗书。现在他们都说他是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