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没有的风言风语他全可以不声不响的受了,可不知为什么,只有这一次,他不想受。
耳旁忽然听到一阵一阵细微的呼噜声,四儿闭着听了会儿,终于辨那压在他上打着呼噜的正是他养的那只猫,记得刚捡到它时他还觉得它异常的丑,又瘦又小,也不好看,可后来渐渐的,他倒也习惯自己每晚睡觉时边总伴着这么一个茸茸的东西,再捡的东西便越来越多,好多就是那人一时心血来来,玩了几天就又丢不的,最近被他收留的是一只通雪白的狗,听人说那狗还是外国的珍稀品种,价值千金,偏偏那人只了那狗两天,就不想要了,南院里的佾本励着那人讨那只狗,那人却又不给,把那只雪球似的狗孤零零的丢在院里,最后还是被他捡了那只狗才算重新安了家……
脑里昏沉沉的,四儿说不清自己到底想起什么的轻轻‘嗤’笑了一声,笑过之后,他想又茫然然的想起他好像不知有多少年没笑过了,他记得最后一次,好像还是他跟着陈皇父的时候,那一年大雪,陈皇父抱着那是个浑还有腥气的七皇在窗前赏雪,然后那刚满四岁的小孩不知看到什么的‘咯咯’笑了起来,她笑,陈皇父便也跟着她笑,他记得后来风大起来的时候他走过去把垂帘挑了来,陈皇竿着逗着赖在他怀里的娃娃,那娃娃弯着睛笑着,伸手胡乱抓了把桌案上的冰糖蜜饯,往陈皇父的嘴里,陈皇父笑着就着娃娃的小手了一颗蜜饯,然后转过把他叫过来,哄着那不把蜜饯全喂给陈皇竿不撒手的娃儿把其余的蜜饯果全给了他……
四儿昏沉的瞎想一阵又小睡过去一阵,不知过了多久,四儿忽然觉上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压着,有些发闷,虽然想睁看看,但却粘得异常牢靠,试了几次,四儿又觉得脑里有些发昏,飘飘然仿佛又要小睡过去一般。
喝了药以后人也渐渐变掸顿起来,四儿躺在上昏昏沉沉的不知为什么想起了当初第一次见那人面的景,最开始的时候为了给那人保命他费了不少力气给她灌药,后来等那人清醒了,喂药倒不再是件困难事了,只不过因为那药里加了安眠的成分,所以那人只要一喝完药立刻就变得昏昏睡,刚开始那人还没有察觉,后来次数多了,那人每次一看到他给她拿药,目光就会变得有种说不是害怕还是狐疑的怪异,也许那人自己都没有察觉,可他每次看了,却忍不住总觉有些想笑……
唔。
总是回忆以前的事……证明他确实也是年纪大了吧……
正皱眉,四儿
刚刚勉的想翻睁,但只一动,腰上的钝痛就疼得他皱眉,那猫还老神在在的压在他上‘呼噜呼噜’的睡,压得他实在有……
等到这冬天一结束,他便也到了三十呢……
想起那只塌鼻大的狗,四儿忽然记起他这一睡那一院的猫啊狗啊鸡啊鹿啊的还没人喂,那些在岁数大了的猫狗都成似的会自己找不用他担心,唯独那只新被他收留的白狗一脸的老实憨厚,从刚来的第一天就被那只大猫欺负得只能睡在外屋里,他越心疼它,那只猫就越欺负它,他听人说那种狗贵,饿不得,他自然不想它生病,所以他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