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走远，卖女的营业员甲和卖男鞋的营业员乙、还有卖床品的丙和修脚的丁一人一句叽咋，又一人一声叹，太可惜了，如果没有那疤，多好看的男人啊……

“都拿最小号的，一条蓝仔，一条米灯芯绒。”郭倾云压了压帽，掏钱买单。

郭倾云先去逛了商场，兰州市里的商场商品琳琅满目，就是太琳琅满目了，女鞋在二楼半，女装又和男装参差比邻，他还想买几套女式衣和衣，一问又在地一楼。“有没有小号的尺寸，XS，或者，拿最小码的给我看看？”他在看仔，妹妹上一套运动衫穿到现在，一路也没合适她尺寸的衣服可买。“有啊！你女朋友腰围多少？围多少？”营业员十分，把压箱底的小号都拿来供郭倾云挑，北方天气冷，人又天生格偏大，小号的得少，买得人也少。“啊──”营业员翻东翻西，突然一抬看到郭倾云的左脸！

“你看你看那个……”

郭倾云和黎伟去市里，两人约了十二碰，地在市中心广场上。黎伟去教育厅、文化局、土地改革委员会，讨资金要实盖批文，这次在城市里盖学校比从前在山里盖希望小学麻烦多，难度大，山里要多大的地就多大的地，乡里乡亲捐泥捐木人工连分钱都不要，黎伟第一次跟朱二认识，就是因为朱二把上所有的钱都给他盖学校，五千八百三十块八九分钱，黎伟到现在还清清楚楚记得那个数字，八九分，朱二连袋都翻了底……当时黎伟把朱二认作是善心人，後来才知，朱二是盗墓的……不过，“盗墓的人”，和“善心的人”，也没什麽可冲突的！

香港的报上写：龙通集团前主席龙通生游览黄山途中不甚坠崖，经黄山旅游区医护工作者奋

茶叶是清河烧给他和黎伟吃的，咖啡是清河煮给她哥喝的，一样都不卖！朱二打发走最後一个年轻人，邻街的铺也开张了，“老朱，你侄女好没？有没有吃我送来的药啊？”卖保健品的小夥蹭过来，珠一瞥一瞥尽看屋里，那小，自从发现他家住个弱弱的小姑娘就天天来串门，朱二跟外人都说是外省的侄女放假来玩，侄女土不服，来了病了，小一听，立把铺里的瓶瓶罐罐都抱来给小侄女治病，谁敢吃啊，吃了没病都吃病来呢！

他不介意，也不觉得可惜，如果这疤，能够阻止一些人──

材料都是朱二的杂货铺里现成的，不怎麽档的茶叶，不怎麽新鲜的草鸡，还有不怎麽有名的咖啡豆。郭倾云开了他的车和黎伟去市里办事，朱二一早起来就鼻，什麽东西那麽香！

“老板，来！茶叶！”

“本来应该很好看的……”

了锅咖啡。

“那麽好看的人……”

“左脸有很可怕的疤……”

朱二起床到还没来得及刷牙，买茶叶和买咖啡的顾客来了五六拨，一律的样刮的年轻人，那种以前怎麽都不可能到他这家啥都卖又啥都不怎麽样的杂货铺来的主顾。

“老朱，这麽早就关门啦！”保健品小望铺兴叹，朱二了卷帘门，关门吃茶叶去罗！

“茶叶加咖啡，分两个袋。”

“咖啡一杯，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