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买个空位在监狱里而已，香港卖命的多，代人坐牢的更多，再说有几个有钱人是净的？有几个来混的没坐过牢？

“爸！”胡杰耀和郭倾云赶紧前後扶住。

“你叫郭倾云。”

“爷爷──”

郭倾云和胡蓝同时惊叫，胡爷爷站起胡爸爸後，举起拐杖──

话说回来，肖建刚那手段他不知？甚麽接到举报，甚麽公安协查，边个衰仔，以为他不知？他不过是想迫郭倾云跟他去香港，在大陆事也好，天大的事有他托著，只不过，侄得心甘愿地别老想著带妹妹跑路！

“过来！我跟你说！”胡爷爷一把楸住郭倾云领，拽著他往另一间房里拖。

“胡爷爷，胡伯父。”郭倾云转向胡家两位家长。

胡杰耀被打得向前冲，郭倾云张手抱他──

“啊──”

“去！去！”胡杰耀由沙发上起来，手指女儿的脸，“去！”

“怦”一杖！

胡爷爷奋力一指，他拐杖已经扔了，平衡不了，往前往後倒。

门被龙通生把了，他跟著屋锁门，房里四个人，面对面。

胡蓝尖叫冲来。

胡杰耀看看女儿，看看郭倾云，“我们先把事清楚，明天婚礼不能──”

“他不是坏人……他不是……”胡蓝声音都叫哑了，她最惊惶是，爸爸态度决，爸爸……而郭倾云，他不看她……

“不！不要！”

肖建刚拍拍手里的纸，他这趟去了湖南安乡南禅湾，还去了湖南醴陵瓷厂，古瓷鉴定专家初证明，证明郭氏古董行拍卖的汉代釉上多彩瓷俑是安乡南禅湾汉代古墓的陪葬品之一。他还有在四川鬼阳山收集到的证人证言，鬼阳山古墓盗窃发生时盗窃团夥发生杠枪战，附近有村民在那时见到受伤的朱二，并把他带回家中土法医治，经过照片辨认，村民认是朱二。村民因为害怕报复已经离开鬼阳山，但是肖建刚的证人笔录上留了那人的指印。鬼阳山事件由於公安机关介得及时，大批墓随葬品得以保存，其中唯一缺失的半刻画墓砖，正是郭氏原本打算拍卖的，所以，这个案还未开始立案侦察，公安已经掌握了人证、和证。

“你爸爸妈妈叫什麽名字？”

“肖队长，需不需要我跟你回去笔录？”郭倾云突然说话。

“爸爸不要！我不要！”

“胡丽芳。”老人说三个字。

“爸！爸──”

“我有当地村民的笔录，和墓里残余品的比照图，我想我可能不久会请你来局里，不过不是笔录，而是正式问案了。”

“既然你觉得不需要，我更没义务恭候，慢慢查。”郭倾云古怪地笑，他已经猜来，朱大或朱二可能都是叔叔的手，所以叔叔对古董行的事了如指掌，说不定，他希望的正是肖建刚死缠烂打，好让他在大陆没法立足，叔叔，啊？

郭倾云拉住老人双手，“我爸爸叫郭起超，我妈妈叫……”

胡杰耀和胡蓝都拦，老人家突然扔了拐杖，一手楸郭倾云，一手楸胡杰耀，楸去反手摔门。

“明天婚宴上我会向所有人解释，我和胡蓝不能结婚，我──”

“一九七八年，你爸爸妈妈新婚到北京来找我，你爸爸叫郭起超，他比丽芳长一岁，他二十七，丽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