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一瞬间咬住了自己的唇。

渐多起来的朋友让她觉得很不安，也或许是她心里对这两天的异常况有了些应，她这会儿绪有些外放，一时间收不回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踏上了实地，只一直闭着睛往前走就好了。

随着“叮咚”一声的提醒，容远看到对话框里了一行字。

每次她都极力地否认这个问题，然而容远活脱脱的一个拆台好手，每次都在宋澄想尽办法动摇赵萱的决断之后，非常络地跑过来对宋澄说：“喝吗？给你接杯？”

谢谢她给他发资料？

藏在里面的心意猝不及防地让他知了，他只觉得忐忑，同时，还有些茫然。

谢谢她……喜他……？

重复一遍，一定要让宋澄完全不知他已经知了！

之前他从没有觉得这些邮件有什么不一般的，它们是学习资料，最独特的份大概就是一系列的帮助了他很多的学习资料。

“谢谢你的合作，一次的公益资料会在明天晚上发放，注意查收。”

自从昨天他看到宋澄手机上的那个关联号开始，他就陷了一种自己都不太明了的慌乱之中。

他从来都没思考过这种事，从他生到现在，他并不曾涉足这些东西半分。

宋澄不知为什么，自从那天她问了容远那些个问题之后，容远就有了些细微的变化，以前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关系很好的朋友，这段时间却好像突然变成了连婴儿。

这一刻，容远的脑里充斥着许多不确定的想法。

假如昨天的那个关联号还不能当判词，那么今天的这个“问卷调查”让他已经确定了一件事。

然后他就十分顺手地把宋澄的杯掂

对宋澄一！

容远不知自己应该回复什么，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挪动了许久，最后才发了短短的两个字：“多谢。”

据说有些人类在得知别人的好意之后选择疏远的方式，那么他，就反着来好啦。

网线的那一，容远坐在自己家的书房里，很认真地看着电脑屏幕。

但这一刻，他看着它们，只觉得自己的思路都很浑浊。

在等待回复的时间里，宋澄犹如坠了幽深的巨谷，一个人仰望着那一线微弱的天光，低，四野皆寂，人声茫茫。

在他想明白之前，他不能让宋澄知他已经知了。

宋澄，喜他？

不形容词是什么，主语依旧是资料而已。

终于，一行字从对话框里冒了来。

他并不能清晰地明白自己是在谢什么。

赵萱问了她好几次她和容远是不是在一起了。

最帅的大兔：“我会很谢她。”

但有一个想法却是确定的。

他希望宋澄能够开心。

以上字手动加。

不迎来什么样的结果她都能接受，因为最次最次，他也会很谢她。

***

对面的那个人停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他又一次打开了自己的邮箱，四十多封的邮件安静地躺在邮箱里，有的已经被他打印了来，有的没有。

他不知自己喜不喜宋澄。喜和不喜这两种对他而言都太过陌生，他没有去辨识它们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