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待大李和阿建率先冲套间主卧时,他们前呈现的是一番惊人的最象:
明知他们是由于太担心自己。才在费因斯撤走之后及时来探视,可是乍见组里人真就这么直闯,陈仅也有火大,他虽不是那种习惯在形式上表面文章树威信的老大,但是来不及「善后」就被自己人撞见现在这幕狼狈的样,他们又毫不收敛地摆痴愣围观状,再怎么装也不免会有些难堪。
一句暴喝过后,居然长时间没有得到回应,陈仅也算服了他们,于是颓废地提示:「你们到底看够没啊?要看男不会自己回去翻AV啊。」
「你是猪吗?我有事还能跟你在这边啰里巴嗦!」陈仅拉起浴袍用神示意大李带阿建去,「我要去泡澡了,从现在起,谁都不许再来烦我。」接着便站起来,可谁知脚刚迈半步,就被厚重的地毯给绊到稍稍踉跄了一。
自己的生活是有多彩,才随时会被那人的震波扫到。经过几个月才平复的心境也被他轻易搅得七上八。
听到匆匆赶往屋的脚步声,陈仅先一步撑起手臂缓缓爬起来坐到床沿。他此刻才发觉不光是四肢散架酸,连都在隐隐发胀。
要是换作以前,他大概会随便打个哈哈就掩饰过去,但问题是,他现在连随便敷衍一看客的心都没有,费因斯像龙卷风似的来了又走,他都不知接来的几天再要靠什么来分散注意力了。
老大半着油亮的,中有一丝疲惫,凌乱的发丝,更凌乱的是那张床单一一有大半张被被拖曳在了地毯上,差一些就着了蜡烛,空气中都仿佛飘浮着一咸湿的味,还有老大上那些可疑的红印迹……
平时也看多了陈仅,但像这样半遮半掩的状倒真不免令人产生奇异的绮想,何况此刻的陈老大看起来甚至比对街芝士酒吧的舞男还要媚惑煽,整个人向外散布着而脆弱的讯息却不自知……
「谁让你们来的!」被打断冥想,陈仅有些懊恼地扭过,极其不满地瞪了过去。
大李在心里猛画十字架。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只带了阿建来,否则要是让别的兄弟看到老大这副状,要自圆其说就难喽。
「呃!老大——」阿建终于回过神扑了上去,「那些人我们拦不住啊,你没事吧?!那个那个——」
「我们……我们去了!有事就叫一声,随传随到。」大李弯腰将周边的蜡烛纷纷扑灭,以防火灾,然后一把箍住阿建往外拖。就在快要完全拐弯消失的时候,猛地想起一件要事,于是急忙扬声报告,「老大,青的大哥托尼刚给你留言,说是明早人就到德里,要邀你吃早茶
家伙就像所有男人一样,探访过一位老相好,上过床后就走人了。可是,在对方心里,明明又不是那么肤浅的关系,不知是不是自欺欺人,陈仅也总认为现在这种浆糊般的交往,可以有机会被描绘得很合理。
看一向手矫健利落的老大吃瘪是件新奇的事,不过如果被对方用仿佛要吃人的凶狠目光扫到,就另当别论了。
平时看惯陈仅男人味的势面,突然陷此等惊惶迷惑的态,大李真如遭遇当棒喝,再缓缓回看了一后的阿建,后者比他更逊,早己双目发直呆如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