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声自责甚深的歉，许立中再次摇首。

那笨就是学不懂简单直接的。

摇。

这次，使他来的，全因他收到了一封非常简短的信，不再是无尽的歉和忏悔，信中只得一句话——

默然。

「意外之后，小雨有没有看过新闻？」许立中打断。

鬆开颜雨的手，许立中无言的坐在圆桌上颜雨的对面。

「我是小雨唯一不需要歉的。小雨见到的，当日开车的是谁。」

「妳不奇怪翔为什幺没有事的吗？」

「为什幺……？」

他笑。

「我就说，警察这职业不适合小雨。好了，翔在等妳，别迟到了。」

「立中。」

「立中。你终于肯见我了。」颜雨兴奋的低呼，忘形的捉紧许立中的手。

「小雨，我早就说过，是不是要让他留来，唯有小雨可以决定。」

从看守所来后，颜

「对不起。」

，才会离开。

没有。

「不知啊。我也想知，所以我才叫小雨回来。」

「是他的。他说，那一枪是他开的。」许立中直直的望颜雨的睛，见到她的吃惊。这份吃惊曾经现在他们每个人里。

狱卒望了疑犯一，守在门，耐心的再等多一会儿。

「嗯？」许立中疑惑的回首。

颜雨蓦地记起“Pluo”这拉丁文，翻译成英语有“torain，shower，sprinkle”的意思。她甜的笑了。

「怎会？如果立中你要杀我，多的是机会。你想我记起来罢了。」

「妈妈他们有办法的。」

「立中，我想……假如我是你，我也会这样的。」当时，他是唯一的证人。「所以……」

「小雨，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妳吗？妳就没有气过我吗？」

「不是的。如果小雨再记不起来，我是会杀了小雨的。因为我实在很讨厌一直在逃避的小雨。我们所有人都要面对自己的错误，承担自己的过失，凭甚幺小雨就可以躲在后面了。当时的我是这样想的。特别是我见到小雨的日记后，我就更加无法原谅小雨。小雨是甚幺都知的，却甚幺也没有。」

狱卒循例的轻咳几声，不知对这些例外况，普通的规则是否还适用。

「立中，谢谢你。」她信里的问题已得到答覆。

他站起来，走到狱卒边。

离开了颜家的势力範围后，想得到她的消息并不困难。

颜雨瞪着圆圆的杏，没有料到一切竟不是巧合。

他摇，两手在桌上交握。

「那他呢？也是你让他知我回来了吗？」

「妳认为有这需要吗？」

**

这回，狱卒却把疑犯一同带了来。

他们四目相对，不发一言。十分钟过去了，他们还是静静的坐着。直至颜雨手錶响起「嘟嘟」声，提醒她一个约会时间将到，她才细声低问：「立中，你还在气我吗？」

我想跟他一起，可以吗？

许立中偏过，打量了颜雨一会儿，然后温和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