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妙同乔氏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就这么坐着说话,不知不觉便半个时辰过去了。
陆琉顺势看了一,淡淡到了一句:“三哥说得,可是周夫人?”
乔氏尤其关心宋家的事儿,虽然江妙尽量往好的地方说,可知女莫若母,乔氏也能想象那位宋老太太是何如的蛮不讲理,可如今人都没了,她也不能什么。至于一些腌臜事儿,江妙倒是没同乔氏说。这些事,娘亲还是不知的为好。
将小家伙安置好了,陆琉便客客气气的带着大舅去厅堂。
见那不远尽是姹紫嫣红、花团锦簇,只有三三两两路过的丫鬟。旁的,倒是没什么人了。
如今呢,看着妹妹平平安安生儿,瞧着这妹夫的举止。他便想:妹妹也不算白辛苦。这妹夫的确好的。
江承谚这人脾气别扭,加之大舅对妹夫,本就存着一种敌对的关系,是以这二人,仿佛还未这般单独好好说话过。
周夫人。
一时眉目也了些许笑意,说:“我倒是听说唐姑娘回岷州了,之前阿萱同她的关系好,刚走的那几日,简直郁郁寡,对她想念的紧。”
之后妹妹陆陆续续来信,他心里憋着气,到底还是心疼她的。不喜妹夫,可妹妹,他是打小就宝贝的呀。
待路过长廊,江承谚看到不远院里聚在一起的女眷,目光落到其中一人的上,稍稍顿了顿。岷州的人,他自然是不认识的,可那位,他却是识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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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氏是个心直快的,说:“不来往也好,你同女婿难不成还指望这家不成?反正先前也没什么往来,如今断了,倒是净了。”乔氏自个儿便是掌中馈的当家主母,晓得一些亲戚有多可恶,可她有时候得顾着面,有气儿也只能往肚里咽,等
江承谚顿了顿,这才发现,唐樱原是披着的乌发,如今已经尽数挽起,梳成了一个致的妇人髻。目正同其他妇人说着话、打着叶牌,这举止,倒是比之前的大大咧咧端庄得多了……
陆琉微微颔首,便引着江承谚往男宾席走。
听到一旁的夫人促她赶紧牌,这才应了一声,笑容嫣然的打了一张牌,心里念着,明儿便是周嘉和休沐的日,一时心越发愉悦了几分。
竟然这么快……就成亲了。
不远的唐樱,忽然察觉到了什么,待抬一看。
这时,陆琉特意同他聊望城的事儿,也说说他和妻在岷州的事儿,江承谚也是给面的接话。
抱儿的?而且……瞧着架势,难不成这堂堂宣王,还会给一个小婴儿换布不成?江承谚简直无法想象那个画面,可同样的,之前他也无法想象妹夫抱孩时候的画面。
她愣了愣。
二人聊得倒是不错。
想起去年,江承谚知自己刚新婚的妹妹,便要随陆琉千里迢迢的去岷州,这般背井离乡,江承谚自然心疼。一时也怨上了陆琉。也知陆琉这么急着娶他妹妹,便是想带着妹妹一块走。于江承谚而言,妹妹去岷州,便是去受苦的。
江承谚倒是没想太多,只顿了顿,才笑笑:“倒是一桩喜事儿。”
陆琉说:“唐姑娘于年初同周家公成了亲,听妙妙说,二人青梅竹,倒是不错。”陆琉并非说这等闲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