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觉得别扭，声线低低地说：“你走了之后，我哪还有心思玩，就带着瞳瞳也跟了回来。昨晚，我一直在外面守着，你居然这么久才来。”

方姝艰难地吞咽了，“

“这话您应该对您女儿说。”

对方也慌乱地看了她一，随即居然在她面前站定了。

程燃也发现她脸不好看，整个人都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似的，心里没来由地有慌，但还是镇定地：“你说。”

她意识看了病床上的人，然后就完全愣住了，是秦思铭？

那位妇人阴阳怪气地看着她笑，不紧不慢地说：“我是可歆的妈妈廖晴。”

结果廖晴却一把拦住了她去路，“你爸爸病发作，你不去看看？”

因为一整晚没睡，方姝决定打车过去，一个车程大概三个多小时，她还可以在路上补个眠。

方姝很认真很认真地看着他，那样温柔的话语，每一个字都令人动人。可她还是忍不住去想那些他的事，很艰难地开：“程燃，我有话问你。”

她拿手机打算给程燃打个电话，但转念一想，倒不如给他个意外惊喜？想象着那人本来正在生闷气，结果看到突然现的自己，表一定很有意思！

方姝怔在那里，好一会都忘了动作，直到紧随其后的人也狠狠撞了她一。

第四十章

方姝：“……你是？”

只这一句，程燃就依稀明白了什么，但又不够明白，“所以？”

方姝缓缓地抬看他，见程燃微微低看着自己。

，但还不至于为此就真的和他冷战，冷战最不能解决问题，所以还不如心平气和地好好谈一谈。

她撞他，鼻端都是他的气息，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不看路，这是要走去哪里？”

她握着手机继续往前走，心里乱麻麻的，直到胳膊被一阵大力攥住，转的瞬间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扯怀里。

方姝仔细辨认了对方的五官，是位有些年岁的女士了，看起来有些熟，但她确定自己没见过对方。

原来是她，难怪觉得那么熟。方姝脸上所有的表都消失殆尽，转就走，她和这个女人本没什么话可讲。

对方看着她许久，缓缓地了，“也对，都是你老公的好事，你会有半同心就奇怪了。”

走医院大门之后，方姝又朝南边走了一段路，等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这是去的哪都不知。她在原地站了很久，周围人来人往，依旧迷茫不已。

方姝低将手机收包里，顺便翻了钱包，走到门却不小心撞到了人。她忙抬说了声“抱歉”，却发现是几个护士推着担架床急匆匆地往里走。

程燃自小是在爷爷边长大的，和父母的淡薄，所以大概很难理解她这种友至上的觉。换位思考一，就所有问题都不算严重了。

在这之前，她一直觉得程燃或许有些小病，哪怕他算计她，但她还是能无条件包容。因为那些算计还在她能承受的范围之，可如果这些算计超过了那个度呢？

她说完就要离开，这次换方姝上前拦住了她，一字字地说：“把话说清楚再走。”

结果那人却看了她一会儿，冷冷笑了一声：“方姝？”

“我刚才碰到了廖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