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定睛一瞧,惊叫:“你不是霍清么?”
“凭我的行还用去么,听声音就能知。”殷隼笑嘻嘻的从怀里掏一打银票:“教主,银票她不要,小丫厥得很,空手上路了。”
薛臻眸中现怒:“你闯去了?”这个闯字力格外重些。
有时她也在想:为什么天上不掉一只大雁砸死我,为什么地上不窜一只恶狼吞了我,为什么没有地痞氓找我打架让我杀了他?
殷隼不屑的白了他一,两人争论了一路,黑木就是不明白,最终还是忍不住问教主了。
车帘猛的被打开,一张熟悉的脸,其憔悴的程度可与她媲。
薛臻蹙着眉,没有伸手去接。
“教主,人已经送走了。”
狭窄的林间小路上,飞奔来一辆车,车夫看到前面的人影时,赶忙勒紧缰绳。
“脸上怎么青了?”睛红,面苍白都是在他意料之中的,只是颧骨上那一块乌青不知是怎么回事。
一切就这样罢了吧。
清淡淡瞥了一,谢推辞了。
“床找衣服时,磕在床沿了。”殷隼轻松的说着。
念在旧日谊,两人都掏一锭银给她路费。
可是她不希望那样,被人家扫地门了,还有什么脸面找回去。
不分东西南北,不论白天晚上,她用疲惫来麻痹自己。
清默默接过,转走了。
清睁大无辜的双静静看着他,不能确定这一声小叫花是在叫谁。
车夫紧张后怕的表和清淡然无谓的表形成鲜明对比。
只是她不知自己该什么,以前她心心念念的就是寻找薛哥哥,虽说师父交给她一个祸乱天的任务。可是,基本上她都当耳旁风了。
殷隼似笑不笑的说:“祸儿呀,你这孩就是太实诚,男人嘛,得不到的才是好的。你整天追着他的屁跑,他就不在乎了。这次去,你就找几个优秀的男人玩玩,说不定他一吃醋就去找你了。”
玄冥山最的山上,凉风嗖嗖而过,很冷。那个穿玄衣袍的大影负手而立,脸亦是同样的冰冷。
黑木:“教主,属不明白您为何要送她走,既是大难临,她走了就能避开么。依属之见,不如把她隐藏起来,再找人易容,在江湖上游走,引视线。”
随着“吁”一声大喝,白四蹄腾空,险些踢到清上。
一直黑着脸。
旁边的弟兄拍拍车夫的肩膀:“诶,你看她是不是有熟?”
“小……”他沙哑的嗓颤声唤她。
清漫无目的的走了三天路,路过鸿鹄庄的时候,她特意绕走的,也许师和鸿飞在一起。若师看到自己这样落魄,必定会心疼的不得了,还会冲上玄冥山找薛臻算账。
殷隼好死不死的说:“虽然你不是教主的人,可还是咱们的朋友嘛,这可不是教主授意的,难不成你连我们这两个朋友也不认?”
“找死啊,小叫花,你怎么不知躲一。”
“总之,她现在确实不在玄冥教。”薛臻所答非所问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