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盆洗手？算了，你也不要劝我了。我们两兄弟的路，是上天注定的。小时候，我就是家里最调的那个，天天惹是生非，学习又差劲，让爸爸很疼。可你呢，刚好和我相反，又听话又懂事，爸爸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上。你还记得吗？」

「嗯。」

对面的监视房间里，着耳机窃听的洪黎明，心像在坐过山车。

歪。」张恒闭上睛继续装睡。

这绝对是——哪里搞错了！

等张恒穿着睡袍回到睡房，又落了望远镜的视野中，洪黎明才放心来。

幸好，后面的对话还算正常。

一声轻响。

第八章

什么？

洪黎明嘴角逸一丝微笑。

为了得到张恒公寓新的保全系统的密码，洪黎明可花了不少功夫，甚至动用了他某些藏在暗的力量。

「这种话也可以随说？」张平悻悻开。

张恒学习差劲？

「当然记得，你都和我说过一万八千遍了。我记得在孤儿院，我晚上睡不着，你就坐到我床边，和我说很多爸爸妈妈，还有我们小时候的事。」

张平临走时，把客厅的灯全关闭了，前视线昏暗，但对洪黎明来说完全不成问题，在倍望远镜前的多日监视，让他对张

警报解除了。

张恒装睡装了十来分钟，装不去了，睁开睛，把脸转到弟弟坐着的那一边，声气地说：「喂，爸妈的忌日快到了，你再忙也要时间，我们兄弟一块去扫墓哦。」

张恒的公寓乱归乱，但保全系统真的很上档次。上次派组员潜张恒公寓安装窃听和摄像，被张恒识破后，张恒已经把保全系统更新了一次。

张恒让他爸爸很疼？

不他门的速度有多快，公寓里安装的红外线警戒系统还是测试到了他的现，警报滴的一，指示灯从绿转为红，就在即将鸣响警铃的前一刻，侵者以不可想像的速度，在墙上的警报控制板上输了一串复杂数字。

张恒挣扎片刻，尴尬地笑了笑，「不要板着脸啦，你也知哥哥今天喝多了嘛。断绝关系什么的，随说说的啦。」

刚才输的密码显然起效了，刚刚亮起的红灯，再次转回绿灯状态。

床边安静的空气，像石一样压着心脏。

滴。

深夜，一切沉睡在万籁俱静的恬梦中。

他转过，环顾前的客厅。

只是，兄弟俩回忆往昔的深夜对话，又让他的眉心渐渐因疑惑而紧锁。

不过，值得。

张恒公寓的大门无声无息打开，一个影捷灵巧地钻来。

「你可以不混黑。我相信，如果你想金盆洗手，策哥会成全你。」

张恒惹是生非？

张平再也没有吭声，但也没有站起来走人。

「谁叫你整天见到我就啰啰嗦嗦，到底你是哥，还是我是哥啊？你也知我是混黑的，哪像你这么讲究什么健康生活？你哥就是孤家寡人一个，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听见张平大叫「哥，你老实」时，洪黎明就有些紧张了，后来，张恒再迷迷糊糊地来一句「摸什么啊？老又不是妞」，让洪警官充满占有的神经被大大刺激了一把，差就丢耳机和望远镜，直扑对面公寓。

张平也慨地叹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