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澜理政务时从无避讳他这一说,自然印玺放置之他是知晓的。
现桌案上叠放着的宣纸即是这一个多月来所收到的全信函,每封的收取时间间隔不超过三五日,可这最后一封……
桌案上的那些个信函其实容上大同小异,无非是一切安好之类的说辞,但祈晏就是将每一封都逐字逐句地熟稔于心。
虞期把信函摆至祈晏面前,随即掩着唇又咳了好一会。
一个多月过去了,由他惦念着的人所寄回皇城的信函……七天之前收到的便是最后一封。
“得了印玺确是可不少栽赃陷害之事。”虞期仍是掩着唇,看着坐在对面听了他的话后神又再冷几分的人,他眸中却是无由来的透了些许笑意。
“晏儿。”不知多久没再见过他这儿此般明显的怫郁神,虞期便唤了轮椅上的人一声。
“让家备一辆车。”轮椅上的人原本冷淡的神自看完字条后就瞬息沉暗来。
捺住想将手上信函扔去炭盆中烧毁的念,祈晏微垂眸平静地将手上什重新叠好。
认清了他这儿已是陷在名为‘微生澜’的沉渊中的这个事实,虽是仍未能完全认同,但他也已逐渐接受。
总归他是改变不了。这般想着,虞期只能在心微叹。
祈晏极低地‘嗯’了一声,只是夹着字条的两指所施力愈重,最终将之□□成一团。
“主、主……公要去让家备一辆车,……”踏门后没走几步,虞书言就见着由侍者为之撑伞,正缓步而来的虞期。他隐隐意识到祈晏这一指示的意图,虽不赞同却无法不遵从,现见着虞期便如有了主心骨般的。
“影七也被你遣去跟着她了。”
这只海东青被微生澜交至祈晏,又被祈晏暂交至影七手中。
是因着那人的一句‘等我回来’,他才会耐着等到现在。
待他了门,轮椅上那人唤他一声后就又兀自垂
接收信函是因为这白纸黑字留来日后可作为证据使用,但若想他照那是绝无可能。
“盗取印玺……”轮椅上的人牵动了唇角,勾起一个稍带着冷意的弧度,然未逾几时又被之制压平。
面对这一状似疑问实则陈述的语气,轮椅上的人应承地了。
长不趁此机会有所动作,他反而才会心生疑虑。
虞期蹙了蹙眉,沉片刻后:“你且先等着。”
那双黑黝的眸敛去最后一丝光亮,对视一刹,站在旁侧的虞书言在甚至不敢多问就呐呐着颔首退了去。
方颔首之际,一只棕灰羽的海东青瞬息间自窗台外扑腾而,站立在桌案上后便对着轮椅上的人把一歪。
“妻主……”轮椅上的人看似是在望着窗外的落雪之景,实则思绪是早已不知游去了何。
得知心悦之人在这一路途中并无遇上危险,轮椅上的人本是还稍稍柔了疏冷的眉目。但再往字条方看去,见着‘商靖侯府世’这几字时……
☆、第40章
影七倒是一如既往地隔日传回字条,远远一声清越的鹰唳,棕灰羽的海东青便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