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这将受封赏的人已负有王位,再往上去……此事还是过不要细想的好。
接收到座上之人的神指令,侍立在御座旁侧着竹青衣袍的秀女就一丝不苟地开始执行。
当成中之,与预期的结果落差太大,现看来似乎是已气急败坏了呵……
丝毫不知这人在此事中扮演了什么角,但这不妨碍众人对其百般打量。
事转折太快,让延楚使团的一众人等都有些措手不及。
殿上众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地转移到那静伫在殿中右前方的玄墨影上,然对方却仍岿然不动。
景帝颔首应这番谢词,随即言简意赅地询问:“何时启程?”
如得意之时陡然受了他人的狠狠一记掌掴,痛尤其难以忽视。
在殿上众人里微生澜实是个不常理牌的主,闲散起来甚至能光顾着带夫郎去游山玩而一月不理朝事……然偏又能在这种关键时刻神来一笔。
“承诺……”重明把目光移至案上那仍紧阖着的玄铁盒。
“论功行赏,众卿觉得朕该如何封赏昭王?”景帝把玩着酒盏,拇指在杯沿来回轻划。并未直接决断,而是先把问题抛给了殿上众人。
只是此话过后的事发展却完全脱离了他的计划。
至于赏赐财更是即刻就从心中划去的选项,稍微有消息门路的臣都知当初这人为娶左相府四公所的聘礼有多么丰厚。
重明把唇角微微落的弧度又重新提起,盒中稀世宝此时也引不起他的兴趣,为样只得上前匆匆看了几:“谢陛圣恩,臣等此行……无憾。”
封赏无非是加官爵或赏赐财,但殿上众人一时还是都吱不声来。
“卿可上前观视盒中之。”景帝语气平平,始终未带有过多绪。
御座上的帝王扫视了阶众人一,缓缓开:“那现在便兑现朕的承诺。”
“此该属于昭王的功劳,官不敢冒名居功。”柳寄隐退回到原先的位置,目光又只投放在景帝上。
众目睽睽之,只见那人单手把案上巴掌大小的什拿起,另一手上既不持钥匙,也无持有其他工。
说到底是只有封官一途。御座上的帝王虽未言明,但阶的臣却不能装作听不懂……真听不懂的人也没有能力站在这重华殿上,于官场中早该被啃的连骨都不剩了。
重明本是得合宜的微笑有一瞬就僵在了脸上,他之前与微生仪有过多次会面,交谈时对方总锲而不舍地从旁侧击解锁方法……分明这些人在此事上该是毫无展。
景帝的话语也让殿上臣摸不着脑,但她们就像吃一颗定心,倏忽就有了底气。
“回陛,臣等后就即刻动。”重明是连明日都不想等,免得夜长梦多……尽他并不认为在这仅剩半天的时间里还有人能给他翻什么浪花来。
“咔。”人人噤声的殿很是静寂,这一清脆的响声也显得格外明晰。
待延楚之人面难看地退离了大殿,不知由哪位臣带的,言语间竟是说起了恭维的话语。
善意与恶意混杂,担着众多窥伺的目光,微生澜连眉都没有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