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作圆周式的搜寻,在住家附近,找到卖锅贴的摊贩或店面。就算是对方准备收摊或已经收摊,他都会用最凶恶的表,着对方在最短的时间,把锅贴来。
「只是怎样?」
「那――那――那你可不可以去买士林夜市南边,数过来第五家的那间锅贴?」
「为什么你没有买酸辣汤?」她哀怨的问。
江震任由她又哭又打,等到她稍微平静些,才展臂一圈,把她抱怀里,拿着卫生纸替她泪。
江震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好,我现在就去买。」
「嗯。」
他微皱起眉。
江震抬起,看着墙上的钟。
她那愁眉不展的表,让他也不好过,忍不住开问:「你怎么了?」静芸低着,不讲话。
锅贴?这时候要他到哪去买锅贴?
「真的吗?」她猛然抬起来,既期盼又怕受伤害的问。
她的泪,让他的怒气淡了。想到她是因为怀孕,才会有这类冲动,迫切的想吃某种,为「始作俑者」,他只得负起责任,为她去张罗。
这次,她总算开,说得吞吞吐吐,语调里还有哭音。「没有啦,我只是……」
她了鼻,好不容易,激动的绪才逐渐平静来。只是弯弯的柳眉,仍然紧蹙着,仿佛陷更深的悲伤中。
江震只能再问。
不到半小时,他已经拎着腾腾的锅贴,搁在静芸的面前。
激动的反应。
九半。
医生说得对,怀孕中的女人,绪起伏果然很大。
「你刚刚说要吃的,是锅贴。」他语气低沈,极力压抑着火气。
他背对着妻,深一气,缓缓,然后举步往外走去,开着车直奔士林夜市。
瞧她那万般哀怨的神,像细针似的,往他心里扎。他只能深一气,起抓了外套。
她兴的打开袋,可一见里的锅贴,小脸又瞬间垮了来,难过的抬起来。
听见丈夫的回答,她垂小脑袋,眶里着泪,嗫嚅着开。
「只是怎样?」
静芸一边哭着,一边拿着缺了右手的小熊,不断打他。「你真过分!真过分!你怎么这么无啊?真过分!」
「哪个?」江震耐着,心里却觉得,就连侦讯最顽的罪犯,也没问她话来得困难。
「可是……人家现在就想吃啊……」她圈抱着肚,觉得饿得受不了、馋得忍不住。
「只是――只是――」她说了两个字,又为难的停了来。
江震再度深一气,
「我明天买回来给你吃。」他答。
「那个――」小脑袋垂得低低的,没有看他。
「可是――可是――」她可怜兮兮的了鼻,竟然淌泪来。「吃锅贴一定要酸辣汤啊!我也好想吃酸辣汤……」
他再问了一次。
小脸终于抬起,眸瞅着他,好哀怨、好哀怨的说:「我――我――好想吃锅贴。」为女演员的悲剧惨死,掬了一把同泪后,突然上涌,她瞬间好想好想吃锅贴。
静芸却另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