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后,他显然也吃不去什么东西了。
“大四。”他最后翻了翻乐谱,合上。
“无良经纪人。”初见抱怨。
检边林没再说话,快步返回赌场。
他停步,突然俯,额前的发微微来,看着她。初见哑然,他再次凑近,趁她还没反避开的动作,脸几乎是贴着她的脸了过去,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要打扰我工作。”
“啊?什么时候?”
这一场戏,切牌的演员一共拍了二十几条。
初见想了想,摇:“好像没有。”
晚上,谢斌来交待自己要离开澳门几天。谢斌走时,看初见愁眉苦脸的,知她被白天看到的景象刺激了,拍着初见肩膀安:“真没什么,男人嘛,喝几瓶怎么了。也就刚好赶上他生病了,有不舒服。”
初见看他睛亮晶晶的,像是刚才被泪浸过的样,扯住他衣袖:“是不是又疼了?我们请假算了,能不能用替,你又没有台词,稍微脸背过去一些喝不行吗,就能用替了吧……”
检边林走到洗手池旁,洗净手,发现睛有些发红,还带着的雾。他习惯蹙眉,对着镜安静站了会儿。
他中就喜弹吉他。学习好,长得好看,加上喜这个,“斯文败类”这个词还真不是白担的。那时候各种活动他都是香馍馍,常被各班邀去助兴,可除了九班,谁都请不到他。
初见算了算,他一共在三小时,猛灌了至少十五瓶矿泉……
谢斌挥挥手走了。
“你是大三,”初见回忆着,“还是大四比赛得奖的?”
初见窘。
初见忧心忡忡,问题一堆堆的,说也说不完。
三?初见蜷起,用手臂环抱自己的,没吭声。就是那年元旦晚会,她被班里男生神秘兮兮叫到楼车棚,然后被那谁表白……
谢斌乐了:“诶?怎么回事,不是刚在一起两天吗,就当老公疼了?好,好,我无良,那你多疼疼人家啊。”
“你没听过?”检边林问。
“是什么歌啊?”
他摇:“怕什么,喝矿泉又喝不人命。”
“三,”检边林抱着吉他,轻拨几,从神到表都清淡得没什么特别,慢条斯理地告诉她,“元旦联会。”
检边林默不作声,摇摇。
余光里,检边林在对着琴谱,抱着谢斌让人送来的吉他,倚靠在小温泳池旁的垫上休息。
初见倒杯,给他放在脚边的大理石台上,在爬上去,还是不爬上去之间犹豫着,最后靠着泳池旁的卧榻坐,和他相隔了一条窄窄的石台边沿。她在低,他在。
检边林若有似无看了她一,后背彻底靠上垫,翘起,将吉他抱起来,毫无预警地拨动了弦
据说晚上的戏有这么一幕。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检边林本就是乐队歌手,为他量写的场,总之,这也不用替,真就上了。
后来她回去,班里女生也就是兴奋地告诉她,一班的检边林来唱歌了。
“。”
……她有委屈,还是很听话了:“知了。”
初见胆战心惊迎上来:“你没事吧?”
恢复差不多了,开门。
“在九班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