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我负兄一时,后悔一世。”
觉到千宁臣上渐渐消散的生机,白衣人冷着脸望向一旁,可轮回边的周继君却看得清楚,不经意间,白衣人中淌几许哀意。
那时的自己固然冷血,可那颗心却是柔之极,或许至今如此。
阿柯就曾说过,英雄全上都如铁,唯独那颗心却是琉璃的,琉璃易碎,因此要深藏其中,不能沾染太多事......
自己算是英雄吗?
看着说最后一句话,随后缓缓闭上双的京城第一佞臣公,饶是已过去四百多年,周继君仍觉心一痛,他亦知,那时的自己或许更痛更后悔。
“江山拱手,为君一笑嘛......可是,这江山与我又何。”
大雨淋湿了额发,白衣人低声喃喃着,兀自嘴,仿佛在说一件毫不相的事。
可他轻轻颤抖的手臂却将他心中的悲恸和脆弱卖。
“江山拱手,为君一笑。”
昔日小酒肆中,那个雄姿英发邀他一同推翻大煜王祚的京城俊绝之首,武大会上,那个笑歌擂台的第一公,弱冠之年住来福客栈的扬州大掌柜就这样死在豫州大雨中,国事家事化作尘泥远,只为了那不为世人的小憧憬,将江山拱手相易,也将自己的前程命抛弃。
深气,周继君转,不再去看白衣人和他脚的男,可莫名的伤却萦绕心,久久不散。
一局定山海,一战杀圣人。
世人皆称天吾山君公为这个时代第一英豪,比之那年的平天君圣还要更胜一筹,可若是照英雄冷血无、心如铁来论,周继君实称不上英豪枭雄。
他不过是碰巧站上了这段历史的浪尖,又阴差阳错牢牢抓紧那支撰写历史的小毫,如此,方才成就一世君公。
光阴荏苒,七州之事纷纷扰扰,那时少年,拼斗于生死毫厘间,为的仅是报仇雪耻而已。如今回看去,虽拥有了七州,可失去的亦不轻于七州十万里河山。
“既是死,心神未陨,那他应当去轮回了,也不知今朝的他又有怎样一番离奇故事。”
一世轮回之边,周继君停脚步,回望去,那个人已不见了踪影。
抬脚,周继君迈这一世轮回,飞千十七另外九十九世轮回。
九十九世皆在七州,虽不知过往前世,可彼此间却有着难以割断的联系,毕竟这万载大煜王朝是由第一世的千十七所创,百世圆满的千十七所毁。
随着时光倒,周继君穿梭于千十七的故往之中,可渐渐的,他心中泛起几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