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去看,才意识到三班、四班的卷已经被他批完,此刻他已经在给四班和五班备课了。
沈泽臣原本是有些担心她可能会因此而不满的。毕竟不能公布恋的事就算放在以前那些女友上,都足以闹上一顿别扭,而就像她说得那样,以她的脾气和个,真的翻脸那就
“说我在男朋友家。”她神自若地答。
玩闹归玩闹,正经归正经。
觉到她在看表,他摘镜,一边了眉间,一边问了一声,“几了?”
语琪只好收敛了起来,抱着卷在他旁坐。
她翻开第一张卷的那一刻,上的气息就陡然间沉静来,将整张卷从到尾大致地看了一遍,便开始细细地批改起来,侧脸看上分外专注,让沈泽臣都一时有些不适应。
沈泽臣不大受得了她这么冲他笑,倒不是克制不住诱惑什么的,只是她在学校里嚣张又霸,跟她此刻模样反差太大,叫人吃不消。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她半张脸,无奈又认输似得轻轻,“别闹。”
“会尴尬?”
她把玩着手中直响的手机,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和我家老你都不用担心,不过如果你觉得困扰的话,我可以跟老说我在你家补习。”
笑一笑,“批完就放你回家。”
沈泽臣有儿无奈,把成人的世界解释给她听,“也不能说不对,只是我们之间关系太复杂了,挑开了讲的话――”
“有什么不对么?”
旁的沈泽臣看了她一,她会意,告诉他,“老来电话了。”
语琪刚坐上副座,手机就响了起来,她低看了一,皱了皱眉。
他将车开停车位,“你准备怎么跟纪总解释?”他问这话的时候唇角带着儿笑意,像是开明的长辈在问犯错的小辈,你打算怎么蒙混过关。
两个人就这样肩并着肩,在书桌前批了将近快一个小时的卷。这期间没有人说过一句话,可气氛并不尴尬,甚至有一丝心照不宣的默契,因为这形他们都太习惯了,区别只是之前是在他的办公室,此刻是在他的书房罢了。
沈泽臣显然没有料到她准备跟纪总实话实说,他偏看了她一,“真准备这么说?”
但很快,书房便安静来,只有偶尔翻卷的沙沙声和笔尖不断划过卷面的声响。
她这么快接话,叫他舒了一气,了后他温和地引导,“你看,倘若纪总和母亲知了这件事,我们四人以后再见面,到底该怎么相?”
可手伸过去,却摸了个空。
随着时间静静逝,语琪手边批改完的卷越摞越,直至最后一张也批完,她自然而然地伸手去他手旁取三班的卷。
时间已经不早,沈泽臣送她回家。
语琪看了他一会儿,抬腕看了看。
她说,“九四十。”
她刚直起,听到这句打趣就又弯腰去,尖尖的颌搁在他肩上,笑得懒而魅,“你不放我回家也行啊,把我关在这里每天给你批卷也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