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声老师都不叫,直接用第一人称来称呼他,没有半儿对师长的尊重。
想到了此,他一挑眉梢,视线淡淡地落在她上,“你这是在报复?”
不知是他为老师的责任心在作祟,还是真拿她当便宜妹妹教了。语琪有儿好笑地托着颌,歪着看他,“你已经拒绝了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多?”
可这边阵势摆开,沈泽臣却并没有轻易套,他只皱眉,“你才几岁,就这么满都是交往和约会。”
上知了答案,他不觉得有什么,这个年纪的孩普遍在叛逆的青期,跟父母之间产生距离是正常的。
但孩也有孩的好,给糖果就能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沈泽臣没想到她会应得这样痛快,好似这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他看她一,面不改地改,“我还没说完。”
她已准备好,把这只沈青蛙一一地用温煮掉。
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他终是无奈妥协,“你想怎么样?”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她打断。
只是他没有去接,所以她又变回了那匹无人能掌控的野,桀骜不驯,乖戾嚣张。
倒真是当起了老师来,满的说教,语琪忍不住微笑,“我又不是没谈过恋的天真小女孩。”
可其实这匹野也能被缰绳掌控,她刚刚便曾把这缰绳交到他的手上。
她这样牙尖嘴利地跟他唱反调,叫沈泽臣觉得疼,倘若只他们两人还好,可这位是个刺儿,只要她想,就能煽动整个班与他对着,到了那时,一帮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们惹起事来,只会让他更疼。
但是现在这个,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纪语琪。纪总曾经半是慨半是骄傲地形容过他唯一的女儿,说她天生就是匹野,骨里有一倔和犟劲,谁都压不住,逮谁就踹谁。
有了第一次约会,再有第二、第三次就容易得多,吃饭、散步、看电影这些都一一过之后,本不用再问什么能不能交往的问题了,那时便可以直接一阶段了。
沈泽臣没有说话,可他心想,谈过恋又怎样,仍然还是个孩,从只贴了贴唇的青涩吻技就可以看得来。
“也不是不可以,这学期的第一次月考,”他轻咳一声,开始撒糖,“你如果能考到年级第一――”
语琪深知不能一吃成个胖,凡事都得一步一步来,她很狡猾地说,“不想交往的话,我们可以先约会试试。”
可这个小姑娘并未如他想象中歇斯底里地爆发来,她只是微微一笑,语调懒懒地将了他一军,“有什么可报复的,还是说你也觉得在哪里愧对了我?”
“可以。”她微笑,“我考到第一,然后你跟我约会。”
他理解地一,“我等会儿给你开张假条,你午回去休息。”
沈泽臣看着她,那儿嚣张霸的气势又回到了她上,带着一儿隐隐的挑衅,与刚才那个靠在他肩上的女孩判若两人,对比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