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卢太太说话了:“是小红吗?来吧,别怕。”
“他那么有钱,婆娘又没有生养,你只要给他生个儿,以后可就是雷打不动的二房!”
她爹妈气得半死:“死脑筋!一年好几百两银的收,叫他打两怎么了?!只要能怀上他的儿,半辈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嫁个小老百姓得多?!”
不过此时赵小红的目光全被书桌前坐着的人引了,没空去其余任何事。
天!赵小红想着想着都快哭了,这和她上个月听到的玉庵堂主新写的话本故事一模一样!
赵小红猛地站起:“卢大爷是个大坏人!他可凶了,经常打骂卢太太!我才不嫁这种人!”
赵小红和爹妈说不拢,一气之跑了去,在街上晃了半天,待到天完全黑来之后还是没想去哪儿,只好一边哭一边往卢家走去。敲了半天门,衣衫凌乱的卢大爷才阴着脸来开门。
这样的佳人应当是那些话本里尚书宰辅的大小,怎么竟然被如此草芥占了去,赵小红想
“没有谁!卖饼的!”卢大爷一边恶狠狠地瞪着赵小红,一边大声说。
幸好赵小红还记得为丫的礼教,她站在书房门的屏风边,缩起尽量远离男主人,并随时准备冲房里躲在女主人背后。
卢千山这天回家,觉到新来的丫一直盯着他看,目光都快把他的背盯穿了。
赵小红哭都不敢哭了,只好僵在原地不动。
小红着卢大爷饿狼般的目光,战战兢兢地首次在主人也在的况了书房。卢家的书房是一间真正的书房,虽然赵小红并没有见过很多间书房――事实上除此之外一间都没有见过――她也能会到这并不是卢大爷那种鲁商人式的附庸风雅,而是卢夫人那种读书人家的小深骨髓的人生乐趣。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回家了吗?快!”他毫不客气地骂了赵小红一顿,说着就要关门。
“是谁在外面?”里面传来夫人的声音。
却说赵小红一日刚完事回到家,就被她爹妈拉到饭桌前坐,说镇上都传遍了,卢大爷一笔生意就能赚十两银!爹妈两个连声劝说小红,叫她千万扒上卢大爷不放。
几上就离开,卢太太要喝自然会去拿。可那夫人为什么不愿见人呢?难她长得很丑?但她的声音那么,说话也非常有礼貌,招呼赵小红时一直“请”没离,这样的人会长得很丑吗?
――啊,说不定是毁容了!一个贫穷读书人家的丽小被迫嫁给了鲁的有钱商人,凶残的商人对她打骂不休,有一天更是把蜡油倒在了她脸上!
卢夫人一边抚着大裙上的褶皱,一边招呼赵小红请坐。她发漆如墨,在鬓边松松坠了个髻,别无珠饰;穿了条极薄的青罗裙,上是同的对襟薄衫,大大敞开的一截肤透着珍珠般的光芒,不知怎么让赵小红突然红了脸。赵小红半个大字不识,不知该怎么形容,只能说她与镇上所有人都不一样,那些秀才的女儿、县令的夫人、商人的姨太太们固然穿金银,但和她一比就都俗了。
可怜的卢太太!
卢大爷低重重叹了气,垂着打开门板示意赵小红去。赵小红贴着门边了去,一溜烟窜着灯的书房里,因为她远远看见一个纤细的影被烛光映在窗纱上。
“你又唬我,我怎么好像听到了小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