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个鬼脸。

        「老独找不来老蜘蛛，找来一只小蜘蛛。」说

        话的声音响亮，宛如象鸣，

        「他找你来，给我们讲故事吗？老虎的睾续集老虎的阴？」火光照在说话的

        大个上，在地上印一只缺了一边长牙的大象影。

        「故事，我要听故事。」穿着肚兜的小孩不知什么时候窜了来，双手紧

        紧抓着大欧巴的大，「讲一个小娃儿给真龙扒筋的故事吧。」他抖了抖

        想把小孩甩掉，小孩却纹丝不动，大欧巴觉得现在抓着他的小手有六只那么多了，

        他只能选择放弃。

        奥丁从阴影里走了来，站在火光中，他的那行不见了，现在他看上去

        只是一个穿着浅西装，着一只玻璃假的大白人老。他站在那里，凝视

        着坐在长凳上的人们，久久没有说话，久到大欧巴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了。最后，

        他终于开了。

        「你们认识我，」他说，「你们全都认识我，有些人可能不怎么喜我，可

        是不是不是喜我，你们全都认识我。」

        长凳区的人发一阵沙沙的低语。

        「和你们很多人相比，我来到世上的时间并不算很长。和大家一样，我曾以

        为，我们可以和过去一样继续生活去，虽然不像过去那么幸福快活，但至少过

        得去。」

        「但好日就要到了。一场风暴就要来临了，而且，这风暴并非因我们而

        起。」

        他向前走一步，双手交叉在前。

        「人们来到这世上，他们将我们一同带到人间。他们带来了我，还有我的兄

        弟洛基和吾儿雷神托尔，印度人带来了湿婆和毗湿，中国人带来了女娲和盘古。

        他们把你们都带到这世间，我们因着他们的信仰之心而来，在人间生定居。」

        「这个世界广袤无垠。但是现在，我们的人民开始抛弃我们，他们以为我们

        只是属于旧时代的神怪，以为我们不会再对这个尘世施加影响。我们真正的信仰

        者纷纷去世，新生的人类不再崇拜我们。我们被人类遗弃了，我们惶恐不安，无

        依无靠，只能依靠越来越少的祭祀和信徒生活，我们只能依靠自己继续生存去。」

        「让我们面对现实吧，承认我们在新时代没有任何影响力吧，我们苟延残，

        我们打劫，卖淫，我们靠喝酒麻醉自己，我们毒，偷窃，我们诈骗，我们在社

        会的边缘生存去。在过去，我们是在上的神，但在这个新时代，却没有我

        们存在的位置。」

        奥丁停顿来，表严肃的一个个看着他的听众，颇有演说家的风度。他们

        冷漠的迎着他的目光，脸上读不任何表。奥丁清清嗓，冲着火堆重重吐了

        一唾沫。火焰猛地蹿了起来，照亮了整个大殿。

        「你们肯定都已发觉，在这世上，新一代的众神已经崛起。人们信仰他们，

        信不疑，他们是信用卡之神，票之神，手机之神，还有互联网之神，汽车之

        神，医院之神和电视之神。这些五花八门的傲的新神，其实是一伙酒饭袋，

        仅仅因为更新，在这个时代更重要，他们便膨胀起来。」